第37章(3 / 3)

猗漠然颔首,公然撒起了谎,他从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压根没服喻崖赠他的药,如今早不知晓将那药瓶丢去何处。

此时的男人简直比喻稚青还要冷漠,抱着怀中小兔往门边一让,显然是迫不及待想要送客的意思。

喻崖自然也察觉出这个所谓的“侍卫”比往常更加敌意,了然般扫了一眼看向旁处的喻稚青,却是故意提声说道:“对了,差点忘记与殿下的约定,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下次来时总要让在下这个当师傅的找点颜面,好好罚你一回,殿下切莫忘了。”

他扬了扬小指,仿佛已经与喻稚青拉钩起誓。

其实喻崖无非是指两人今日对弈时聊起的闲话,他见喻稚青对中原文人雅士的游戏颇有兴趣,约好下回教喻稚青射覆的玩法,并没什么隐晦之处,但经由他以如此暧昧的口吻说出,倒显得两人关系亲近,仿佛存了秘密一般。

喻稚青心思敏感,但在这种方面却是迟钝异常,只以为喻崖又开了一个稍过分寸的玩笑,或许是商猗在场的缘故,他兰"生"更"新未曾接腔,只是点点头充作回答,却不见站在一旁的男人眸中又冷了几分。

喻崖继续背起他那半人高的大药箱,总算告辞,却又在与商猗擦身而过时顺手摸了摸商猗怀中的小兔。

小兔倒是个有骨气的,翘屁一撅,转而将长耳朵埋进商猗的怀抱,似乎十分不喜这个满手药味的男子,堪堪躲开袭来的手掌。

喻崖面上始终挂着谦和温润的笑意,不以为然地收回手,从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