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猗!”小陛下气咻咻地嚷道,原来这家伙又在占自己便宜!
男人十分听话,见小陛下羞恼,他马上改口,对小丫头说道:“叫我娘亲也行。”
一百五十四章
喻稚青又在商猗的住所病倒,不得不再度留在男人那处养病。
府中这回倒是起了些议论,依旧不是怀疑他二人关系,而是感叹陛下实在太过勤勉,定然是和歧国公爷商量要事,不小心又染了风寒。
为人正直的太傅在探病途中听到这话,既为喻稚青松了口气,却又不由羞愧得厉害,殊不知自己这回可是当真误会了商猗喻稚青这次生病的原因可谓是相当“纯洁”,同商猗还有那档子事毫无关系乃是前日小陛下得闲,同商猗又去看了一回孩子,小丫头乐得满院疯跑,喻稚青当时还特意叮嘱嬷嬷们要小心她发汗着凉,结果翌日竟是一点儿汗都没出,纯坐在一旁看小孩子玩的喻稚青率先病倒。
还未走到院落,太傅恰好遇上刚看完喻稚青的镇国公。
两人曾经同朝为官,关系一直不错,尤其是喻稚青被喻崖掳走的那些时日,两人更是联手才稳定住局面,镇国公见到他,说陛下喝完药,已经又睡过去了,兴起的要拉他去赏景。
太傅本想拒绝,然而今早刚下过雨,石板地滑,他一副文人身材,被镇国公这样一拉,几乎是一路脚打出溜地滑了过去,也罢也罢,横竖他也有些事想要从镇国公那儿问明。
国公府有一处修在半山腰上的小亭,可以一览府中全部美景,据说还是先皇后未出阁时最喜欢的地方,春风拂过,吹皱湖面波澜,满园的绿树红英,犹如画中仙境。桌上温着一盏淡酒,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香。
镇国公手上也有握剑的旧茧,并不怕烫,直接拿着壶耳便给自己斟了一杯,而酒壶转向太傅的杯子时,任尧却苦笑道:“答应过学生,我这个做老师的怎好食言?”
镇国公也知道他戒酒之事,没有强求,只是唤人又上了一壶好茶,两人一个饮酒,一个饮茶,不约而同的无言了一阵。
镇国公酒量大,很快便喝空了酒壶,却没再添他与陛下也有约定,喻稚青为了他的健康考虑,一日只许他饮酒一壶。许多年前,他唯一的女儿也曾那样管过他,可惜没过几年便嫁了人,又未过几年,便突然殒了命,如今是子承母业。
镇国公似乎真是全心全意地观赏着景致,一直默不作声,太傅承认眼前的确是片好风光,但他的心却没法平静下来,有些话在舌尖转了好几遍,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在下有一事需向镇国公请教,请问将军为何突然对那小子改了态度?”
镇国公就知道太傅定然将这疑惑憋在心里许多日,故意看克己知礼的太傅究竟什么时候会问,总算等到,此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很特别的缘由,只是认出男人剑上那个颇有“渊源”的小兔剑穗后,便不由有些恍惚,喻稚青幼时便说过喜欢的人,没想到经历那么多以后,喜欢的还是那家伙,再看男人对那把剑的珍视程度,令太傅不由想起了故去的女儿,既然当年答应了她,没道理再去为难她的孩子,就算以后真有什么阻碍
“我已考验过商猗的功夫,是个好样的,普天之下恐怕都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对手,定能保护好陛下。”镇国公下意识地饮了口酒,才想起酒杯已空,有些遗憾地抿了抿嘴。
那日商猗大概也看出他的试探了吧,所以用尽全力,冒着惹喻稚青发怒的风险也要获胜。
老武夫,这和打架是一回事吗?!难道以后天下的悠悠众口都等着商猗去一个个揍?
太傅心中暗暗骂着,却不好明说:“可陛下贵为天子,本该受万人敬仰,成为旷世明君,若是那事闹将出去,恐怕会有损陛下圣德,再者......”
“前头那个朝代的皇帝,倒是一代明君了,和兄弟们争皇位争到而立之年才坐上去,听说勤勉的很,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便要起身,民间一片颂扬,结果登基不过五年就离去,我可不要我的外孙这样短寿。”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