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3)

镇国公前段时间常叫商猗和他去讨论军事,喻稚青没当回事,直至忙完公务,听说商猗此时正在与外祖父交手时,吓得差点把茶给喷出来,匆匆忙忙率着卫潇去拦架,结果到了才发现将领们在院子外围成一圈,称两人正在喂招练手,并非真的打架。

不过说是练手,两人依旧用的是真刀真枪,听说商猗起初曾提议过用木剑即可,但镇国公却不允,还专门指定要商猗用他佩着小兔剑穗的那一把。

镇国公久经沙场,商猗武功高强,即便众人都知晓这是普通练习,看着也足够惊心动魄,而且即便是不懂武艺的小陛下,也明显能够看出两人都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完全和厮杀没有差别,喻稚青担心他俩真伤着谁,想要喝止,却又怕这样会让商猗在镇国公府更加举步维艰,只能坐在旁人给他搬来的椅子上,紧张地盯着他们二人,一旁的武将们倒是看得十分起劲,不时便鼓掌叫好。

缠斗良久,胜负终于即将分晓,喻稚青以为商猗这小子脸皮极厚,私下甚至也跟着喻稚青的称呼管老爷子叫外公,这样爱拍马屁,就算真能胜过,恐怕也会装作不敌,然而没想到男人剑出如龙,兵器相接时,发出铮鸣巨响,竟是直接将镇国公手中的剑给震脱了手。

下一刻,男人的长剑便虚点在镇国公胸口,不过很快便撤离,悬着小兔剑穗的长剑收回鞘中,他沙哑而冷淡地拱手:“承让。”

围观的武将们神情僵了一瞬,他们没那么讲究胜负输赢,但也没想到商猗居然真能胜过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更没想到还会胜得这般不给镇国公面子,以为老爷子要震怒,而小陛下显然也没想到商猗那么直接,连忙走到两人身前,咽了咽喉咙,见外公身体无恙后,下意识地就把商猗往自己身后护。

“外公,商猗他不是有意......”

所有人中竟是镇国公最为从容,自己将深插在泥土里的佩剑拔出,揉了揉发麻的虎口,却是一改昨日对商猗的冷淡,笑吟吟地拍了拍男人肩膀,随后领着自家外孙喝茶去了。

商猗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三人坐在茶桌前,镇国公先是指了几处商猗打斗时的习惯,又说商猗无论打仗行军还是同人交手,万事都太“置之死地”。

小陛下没明白外祖父这话的含义,可后来听镇国公一直念叨商猗,依稀是说对方太不惜命,总是爱冒极大的风险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虽还明白外公到底为什么和商猗说起这个,但镇国公每说教一句,小陛下都跟着说一句“外祖父讲得好!”,害得商猗哭笑不得,从交手时,他便隐隐约约察觉到镇国公的意图,此时只能老老实实听从教诲。

此后镇国公时常和商猗交手练招,他俩倒像亲祖孙一般。

喻稚青觉得镇国公和商猗挺奇怪,商猗其实觉得小陛下和太傅之间也有古怪,但双方却又对此避而不谈,就在这彼此都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日子里,竟也相安无事的继续过了下去。

一百五十三章

就在两人还没弄清彼此之间到底隐瞒了什么之时,时光飞逝,转眼离回帝京的归期已过不了几日。

沈秋实突然改变主意,说就不与小陛下同路返回了,他还没吃够江南的美食,想再多待一段时间,喻稚青当年下令让沈秋实看守商狄,既然沈秋实要留下,那商狄押解回塞北的时间也要往后推。

其实这也没什么,但沈秋实当时独自一人带着商狄南下之事着实让人心惊后怕,此番喻稚青特意安排了一支军队随行,就算商狄彻底恢复神智,那也插翅难逃。

不过自从喻稚青听了喻崖埋在心里的那一大通“谬论”后,对于商狄当年骤然当上太子、最后谋逆的原因,不由也起了几分兴趣当年喻稚青不是没有问过,但商狄却“答非所问”,单是指着喻稚青痛骂,即便刑讯拷问,商狄甚至比喻崖还要硬气许多,一个字都不曾吐出。喻稚青那时恨他恨得不行,也不在乎所谓的缘由,横竖怎样都不能宽恕他的罪恶不过近来闲着也是闲着,喻稚青反倒有了那么几分刨根问底的念头,甚至特地委托了远在歧国的商晴查查商狄幼时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