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 / 3)

知,就像小陛下至今都还以为他每天夜里偷偷与他同住的事没被镇国公发现一样就算商猗再如何身上了得,镇国公府上侍卫众多,虽未被当众逮住,但绝不可能毫无察觉不过不知为何,镇国公倒是没有行动,仿佛默许一般。

他知道自己这样,用阿青的话来说,定然又是混账透了。

可谁让他爱的人是帝王,而且还是这样一位深得民心、众星捧月的陛下,他若不做些什么,便只能目睹喻稚青离他越来越远,所以说他卑劣也好,说他下作也罢,商猗必须如此。

然而这些时日,他陪着喻稚青去农田看百姓耕种,随他研究水坝搭建,越发知晓喻稚青是真的爱民如子,更有许多抱负等着阿青去实现,他那些心思简直像要染指莲花的淤泥,对上喻稚青那别扭却又全心全意信赖的眼神,他几乎自惭到无可遁形。

民间如今都传他是喻稚青的一把利剑,可此时的商猗却做不到如他那把系着小兔剑穗的长剑那般锐利果断。

心绪犹如一团乱麻,而窗外的雷声也越发震耳,大雨滂沱间,怀中的青年忽然动了动。

商猗料想喻稚青是被雷声吵醒了,连忙敛去思绪,正想抚慰小陛下几句,然而喻稚青并没察觉男人也醒着,朦胧着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旁,仿佛是为了确认商猗还在身边那般,摸到对方后便没有再动。

商猗直感觉一颗心都要化了,然而还不等他作何反应,迷迷糊糊的小陛下又伸出手,将商猗那头的被子往上掖了掖,直至盖住男人肩膀,这下才算彻底满意,脑袋又埋进对方怀中,很安心地往商猗怀中嗅了嗅,才重新睡去。

男人的心像是被外头的雷电劈中一般,又麻又紧,爱得不知怎么是好,只能搂住小陛下,看着心上人那恬静的睡颜,一宿坐到了天明。

翌日,商猗依旧早早地随喻稚青去田间看望百姓农作,直至正午才归。

一身墨色劲装的商猗先行下马,在马车旁立着,只见帘帐中伸出一只玉琢似的手搭住男人手腕,商猗将喻稚青稳稳托下马车。

小陛下同样也是一身墨色,不过他仍披着大氅,显然比周围人都要穿得厚实许多,手里还端着个手炉,兜帽处被绣娘精心地缝了一圈紫貂绒领,俊脸在深色毛领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他眉目动人、脸颊雪白。

一年之计在于春,喻稚青总担心江南年时的大雪会影响耕作,不时便要去探望,然而百姓却说多亏了陛下到来,今年雨水充足,想必又是个丰年。

距启程回京的日子已越来越近,小陛下虽然名字就与农耕有极大联系,但农桑一道着实不甚了解,更不明白自己和雨水充足有什么联系,不过听到百姓这番解释,他姑且算是安下心来却也不能完全安心,百姓这边是没什么事了,战后重建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展,但据他所见,每日来与他议事的太傅显然是在欲言又止,心中藏着事情。

今日从田间归来,一下马车便有奴才来迎,说太傅已在书房等了一个时辰,似乎有要事需与陛下相商。

喻稚青颔首,率着侍卫们往书房走去,可到了书房外时,他却是将手上的暖炉递给了商猗,说不暖和了。

商猗自然地接道自己去换一个,没随喻稚青一同进书房。

做了老师那么多年的学生,喻稚青要是不知太傅是在瞧不惯商猗就是有鬼了,而商猗做了小陛下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若是不懂喻稚青是在尽量避免他与太傅接触,那也是有鬼了。

其实不止他们发觉,就连随侍在天子身侧的侍卫们,也看出太傅每次在喻稚青身边看到商猗时,都会变得格外客套疏离,虽然礼制上没任何差错,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府里倒是没什么流言,商猗如今身份尊贵,过去的那些旧事也被公之于众,众人都知晓喻稚青亡国时由商猗照料,就算在府中见他们形影不离,也只会觉得两人友谊深厚。

到了书房,喻稚青扶住正欲行礼的太傅,问老师所为何事,但太傅并没有马上开口,喻稚青扫了一眼卫潇,侍卫长接过喻稚青脱下的大氅后,便无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