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猗知晓小陛下是在“报复”,却未制止,只是苦笑着任由喻稚青在他身上作怪。
情到浓时,两人不断交换着吻,商猗无法控制心中欲念,有时吻深了,刚好触到小陛下舌尖长泡的地方,疼得小陛下微微拧眉,但到了此时,这种细微的痛意反而像羽毛划过心尖,简直发痒,令喻稚青忍不住想索求更多,不由加快了挺弄的频速。
两人就着面对面相拥的姿势交合良久,喻稚青总算射进男人体内,阳精顺着两人交合之处缓缓下滑,商猗从桌上摸索到小陛下朱批的毛笔,他执起笔,往喻稚青眉心之间轻轻一点。
喻稚青眉间曾经受过伤,那时结出红痂的伤疤就像眉心生出一颗红痣,后来好了,只在眉间留下一颗小小的红点,如今被商猗拿朱批一点,成了最标准的朱砂痣。
戏文里,梁山伯听完祝英台每年扮观音后,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而商猗当时在观音庙中,看见貌胜神灵的喻稚青时,想的却是我从此不必看观音。
商猗一时看得入痴,直到小陛下被打量得不好意思了,别扭地让他快从自己身上下去时才回过神来。
男人哑声笑了笑,轻轻吻上青年如画的眉目,心想阿青就是他的朱砂痣,也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一切。
于是第二次情事很快到来,这一回极尽温存,竟直接折腾到了傍晚,还是外头新来轮值的侍卫问陛下是否要传膳时,他二人才分开,而当奴才们送来饭菜,陛下才总算开了门,这时侍卫们才发现原来商猗也在房间之中,咦,卫大人离去前的确说歧国的公爷下午时曾进去给陛下送过茶,但他们还以为商猗早走了呢,奇怪,送盏茶有必要在房里送几个时辰么?
不过无论如何,到了翌日,那颗折磨小陛下已久的水泡终是消了下去,至于到底是商猗的那碗莲心茶作用非凡,还是商猗本人起了效果,那便是无从查证了。
作者的话:完结倒计时
一百五十章
即便白日热得可穿单衣,但夜里总还有些泛冷,春寒料峭,更何况喻稚青自幼体弱,商猗听说他还在书房忙公务,特意送来大氅,离去时刚好遇上前来议事的太傅。
江心小岛初遇之时,太傅还时常说他这样不合规矩,那样太过失仪,虽然嫌弃,但实际也算是在指点对方,后来却突然改了态度,对商猗疏离起来。
此后又几经波折,商猗甚至还曾被太傅下狱,按理说两人早该到势不两立的境地,可他们却始终没有针锋相对,甚至在喻稚青被喻崖挟持的那段时光中,商猗常与太傅商讨救援方案,彼此相敬如宾。
今日也是,两人在书房外碰上,太傅先向已是歧国公爷的商猗见礼,而男人也拱手还礼,若不是在场众人都知晓那些旧事,恐怕还会以为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同僚相见。
到了休憩时间,商猗照旧翻窗来到小陛下房间,与他同睡。
烛火熄去许久,男人也渐渐入眠,忽地惊雷落近,窗外雨骤雷急,商猗本就眠浅,自是睡意全消。
怀中带着一点份量的暖意是那样使人心安,真是稀奇,分明外面乱雨喧嚣得好似锣鼓,他偏偏能从嘈杂中敏锐捕捉到青年轻浅的鼻息。
小陛下仍熟睡着,像只小兔一般将脸埋在男人肩颈处,商猗轻轻替他捋过乱浮在颊边的发丝,眼底柔情一片,却又带着几分思绪。
卫潇一直以为太傅一开始就看穿了他与阿青的关系,在江心小岛的“友善”全是伪装和利用,几乎是带着些狡诈,似乎就连喻稚青本人也是如此认为,然而商猗却知晓,太傅对他的态度变化,全是源于那个喻稚青偷藏酒坛的夜里。
当情事完毕,喻稚青与他并肩躺在床上说话时,商猗仗着过好的耳力,听见屋外有人走过。
到底是因为那晚氛围太好,自己舍不得打破旖旎,还是当时占有欲作祟,故意想让太傅发觉他们的感情,事到如今,商猗自己都无法辨明。
所以后来太傅派人擒他时,商猗一点都不意外。
可这些喻稚青都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