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 / 3)

病也好全。

关于他的这次病,似乎没有任何来由,就是某天莫名其妙地染了风寒,他本就体弱,生病早成了家常便饭。

然而太傅还是责备伺候他的侍从们照顾不力这是宫中很多年前便有的规矩,主子一旦生病,便要十分无理地默认为是奴才们不够尽心,理应受到责罚,甚至打杀的都有,不过自从喻稚青父皇登基之后,宫里便不再会因为主子生病而赐死宫人,只是象征性地罚些月例也就算了。

太傅也是如此,连月俸都没罚,唯是把众人喊过去训斥了几句,连卫潇都没幸免,不过最神奇的是,挨骂的人群中,竟然还有商猗。

陛下的贴身侍从们才要挨训斥,他一个歧国的侯爷,至少于官职上来说,似乎和小陛下完全扯不上的关系,可包括卫潇在内的众人,似乎都没觉得奇怪。

而且商猗本人似乎相当喜欢因喻稚青而“受罚”,虽然仍是冷着一张脸,但作为竹马的小陛下一眼就看出了男人正因此颇为得意。

与苗民们共同过完一个热闹的除夕后,众人浩浩荡荡,又开始漫长的归途,所幸有了苗民们的帮助和指引,他们一路顺顺当当,天气也慢慢回温,晴好之时,小陛下甚至也会上马骑上一段,而到了夜间,商猗则会偷偷带喻稚青离开营中,带他去看苗疆的好景当时他为喻稚青寻找圣兽时,就曾想过带喻稚青来看苗疆的景致,如今也算如愿,而小陛下这是想起过去他们在蒙獗时的模样,那时的商猗,也曾这样偷偷带着他去看无边风光。

他那时还未复国成功,理所应当地要去恨商猗,可如今回忆起来,当时的心境似乎已无法辨明,只记得塞北的天地和宫墙中比是那样的辽阔,宽广得仿佛是片深海,能把人生吞进去,简直有些可怕,唯独身后怀抱的暖意提醒他尚在人间,时隔经年,幽黑的天幕依旧可怖,而身后的怀抱也依旧温暖。

回到镇国公府时,已经是三月初,南方的春总要早些,枝头已经冒出绿芽,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清香。

官集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而喻崖那头供出的官员名单也已查明真假,的确都是曾收受过贿赂的官员,远在帝京的王丞相已经将他们一并下狱,不过回京之路如此漫长,而喻崖又是复国后第一桩大案,全国上下都在盯着他的处置,太傅的意思是要在江南将喻崖就地正法。

不过刑官们还是没能问出喻崖谋逆的原因,喻稚青这几日得了空闲,决定亲自去问问。

牢房自然还是镇国公府的那间牢房,大概镇国公二十多年前修建此地时,也没想到这牢房在多年以后能派上那么多用场。

他们将对面牢房中的商狄迁了出去,暂时关在沈秋实隔壁的厢房中,因为商狄最近一直没恢复清明,一旦看到用刑便怕得厉害,上次甚至被吓到失禁,行刑官怕他二人互通消息,也嫌傻了的商狄总是哭嚎,便向喻稚青请了旨意,将商狄关去别处。

小陛下自从知晓喻崖其实是个邋遢性子后,特意在吃完午膳又隔了一个时辰之后才去,时间颇为讲究喻稚青怕自己空腹去了以后回来吃不下饭,又怕刚吃完饭被喻崖恶心到吐,刻意选了这个时刻,满以为万无一失,结果一到牢房便皱起眉头,却不是因为喻崖又有什么邋遢行为,而是被牢里扑天的血腥气给呛得难受。

他知晓喻崖定然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没想到对方虽然一身染血囚衣,但却十分整洁,居然还身残志坚地用仅剩的右手把发丝都整齐地梳在脑后,见喻稚青出现在此处,喻崖并不意外,甚至如当年在蒙獗那样同小陛下微笑着拱了拱手当然,只能拱右边那只仿佛他还只是个好心医者,令喻稚青不由恍惚,颇有隔世之感。

行刑官也在旁边说喻崖自从被抓后,便一直都是这幅模样,而且在牢里都还十分讲究,就着冷水也要每日清洗,终日端坐墙角,犹如老僧坐定,不像囚犯,倒像是过来参禅的。

要不是喻稚青还记着对方的污言秽语,差点就要以为被绑架的那段时间他所遇到那个邋遢粗蛮的喻崖不过是场梦境。

虽然他们说喻崖无恙,但看到对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