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3)

会没法理解小陛下的话语,多数也是在喻稚青外出之时。小陛下让他好好休息,但听看守的小兵们说,商猗在夜里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便会起身,而到了喻稚青约好归来的那天,商猗更是会一直等着喻稚青,这时小陛下临走前交代的要吃饭要休息就会被全部忘光,哪怕直到深夜,男人都会不吃不喝、不眠不寝,总之没见着喻稚青就不行。

喻稚青拿这样的商猗没有办法,男人没出事前便是个格外执拗的脾气,他掰了那么多次都没帮他改过来,更何况是如今,小陛下只能尽可能地按时赶回商猗身边,然后一面口是心非的埋怨,一面往某个不肯吃饭的混账嘴里一通乱塞。

而且不知为何,喻稚青不在时,商猗一切自理都没问题,但小陛下一来,商猗便什么都不会了,不仅吃饭需要小陛下一点一点掰给他喂,手上不小心扎了根竹刺,也要拿给小陛下看,然后乖乖坐到喻稚青身旁,看那惊鸿般的眉眼略略皱起,笨手笨脚地要为他挑刺,疼了也不嚎,挑不出来也不生气,反正就是要喻稚青帮他弄。

他们如今新搬到的营地环境很不错,不再是荒废的苗寨,而是苗民帮忙搭建出来的新居,若无意外,他们将会久居于此。

新居总是好的,喻崖对此也颇为满意,勉勉强强算是找回了一些他在帝京做王爷时的气派,但唯一让他有些不快的,也正是房子太好好到难以找一个合适之处来充当商猗的囚禁之处。

依他的本心,其实拿个铁链随便找个地方把人拴狗一样地栓起来就行,直接杀了更好,但他也知道喻稚青定不许他这样做,随着相处,他越发发觉对方是个外柔内刚的角色,喻崖仍旧有动他的心思,却始终想不到得手的法子。

镇国公的大军仍在漫山遍野的搜寻,苗民又对喻稚青十分上心,他们在此地尚未站稳脚跟,倒不好真与喻稚青撕破脸面,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就在喻崖苦恼到底该把商猗关在何处之时,热情的苗民又为他们搭了一件吊脚竹楼,专门供他们摆放杂物,竹屋透气通风,在潮湿的南方,最适合用来存放物品,夏日时也能算是个风雅清凉的好所在。

不过凛冬住在竹屋之中,可就不是多么美妙的体验了,竹屋并不保暖,加上竹与竹之间的间隙又大,几乎是无处不在的透风,能活活把人冻死,墙壁也足够硌人,总算让喻崖找到了一个关押商猗的好地方。

“不是和你说少用手去碰墙壁了么?”小陛下垂着眸,捧着男人粗糙厚实的大掌,指尖用力,从掌心逼出一枚小小的竹刺,“这么多小刺,疼死你算了。”

自从商猗搬到竹屋之后,不知是不是苗民们没将竹条打磨干净,商猗手上总是容易扎刺。

男人挨了教训,不由垂下脑袋,像只可怜兮兮的大狗一般乖乖坐在小陛下身旁,只是凑得越发近了,有意无意地替他挡去大半寒风,几乎是一个要将人完全圈入怀的姿势,可即便是垂首,他也依旧神情专注地望着喻稚青。

小陛下替他挤刺挤得眼睛发酸,正要抬首休息会儿,刚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无论多少次,每每看见商猗那双深邃的眼时,他总会感觉男人没有变化,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因为只要对视得再久些,就会感觉向来锐利的眸中格外空灵,依旧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那个高大的士兵始终跟在喻稚青身旁,将两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既是看守,更是监视,喻稚青知道他每日都会将自己同商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部汇报给喻崖,所以有许多事也不好发问。

更何况商猗自从药效发作之后,就再也没讲过一句话。

小陛下颇想去找喻崖的麻烦,问他是不是还趁机把商猗毒哑了,可是如今他也不过是一介俘虏,就算喻崖说是,他也无能为力,何必再自讨没趣,加上商猗没出事前就是个寡言的性格,男人能看懂他细微的动作,其实喻稚青也渐渐能从一个眼神中、一个垂眸里明白商猗的想法。

不会说话也好,彻底痴傻也罢,他都是他的商猗。

又过了几日,距他们到苗疆已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