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喻稚青忽然明白过来:“你”
“对。”喻崖笑得越发张扬,“若不如此,他们为何还肯听在下这个孤家寡人的号令呢。”
像是要印证喻稚青心中的猜想,喻崖又从腰间的玉壶中倒出一枚深红色的药丸来,两指将其抿成粉末,随风一洒,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士兵肌肤便出现了大面积溃烂,原本因僵持而寂静的客栈响起哀嚎,而喻崖在这片痛呼声中用他那曾经唬过所有人的温文尔雅的语气说道:“三日。三日之内,他们不吃到我给他们的药丸,便会这样皮肤溃烂而死,此药无解,唯有每隔三日吃药延续,而那药方,只在喻某脑中。”
说完,喻崖挑衅似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商猗,你不惜命,但你也不惜他的命么?”他眯起眼,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你猜他在我手上之后,我给他喂的是什么药?是这种三日即死的药,还是一日没有续上就会暴毙的毒药,发作起来是皮肤溃烂还是穿肠烂肚,是头痛欲裂还是血流不止,那药到底是更残忍还是更温和!”
话音一转,语气又蓦地温和:“亦或者,我根本没给他下过药呢?”
“怎么样?”喻崖又变回过去那种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微笑着问道:“商猗,你敢赌吗。”
他抬起眼,如愿以偿地在商猗眼前看到了其他神情,但并非是悲痛欲绝的脆弱和哀求,而是一种几近癫狂的杀意,即便是胜券在握的喻崖,也暗自心惊了片刻,但他强稳住心神,心中十分清楚,只要攥紧了喻稚青,这天下就没人能奈他何。
喻稚青听了也是心中一寒,且不论喻崖这些日子给他灌下的汤药,他所有吃食也都经了喻崖的手,若喻崖真要下毒,机会简直不要太多,如对方所说,他真的没法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他做了什么。
商猗终于在此时开了口,声音比往昔更加沙哑:“你想要什么?”
喻崖很快接道:“让你的人备下快马和马车,让出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