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3 / 3)

稚青,的确是没有害怕,但却一阵一阵的直犯恶心。

喻崖的确是打算逃去苗疆,但镇国公到底是晚了一步,在他往城池布下严防的前几个时辰,喻崖已将昏迷的喻稚青藏进樟木箱中,同手下残部伪装成商贩进了城。

到达城中,喻崖自不可能继续那副野人似的打扮,倒是收拾了一下,又变回喻稚青过去所熟知的端方模样,哪知对方虽然外表看着正常不少,但实际上依旧有无数“恶习”,撇去那些诸如抠牙不洗脸等个人卫生问题外,他发现喻崖甚至比商狄更加的喜怒无常当然,也有可能当初商狄见到他时只有怒而已,喻稚青没机会感受对方的情绪多变。

但喻崖与商狄不同,到达客栈之后,他对喻稚青也能正常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甚至还主动给喻稚青受伤的手腕抹了药粉,可一旦喻稚青谈起过去的事,喻崖便化身成世上最受冤屈之人,只说这一切都是世人所逼,全世界都辜负了他。

小陛下努力回忆,自问没什么伤害对方的行为,而蒙獗众人对他也相当尊敬,阿达更是一贯地照顾他那高山白雪的性子......想起阿达,喻稚青又是心上一痛,对上喻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垂着眸不愿再看对方。

喻崖似乎察觉到小陛下的厌恶,偏是又要没骨头般的往喻稚青那边蹭:“我让他们取双陆来,你我对弈可好?”

客栈里都是喻崖的人,喻稚青此时未受束缚,见喻崖靠近,下意识地便要往旁边躲,而越是对喻崖厌恶,喻稚青心中便老是不自主冒出商猗的身影,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如何,知晓自己不见,会不会又胡乱发疯。

喻稚青当时在洞窟中寻不到脱身之法,只能打烂瓷碗悄然在石壁上画了一只小兔,又怕让喻崖发现,故意装出想用碎瓷割开绳子的蠢样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商猗能不能找到那个洞窟,又是否能够看懂他留下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