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比这深秋更让人胆寒,商猗望着眼前已成血葫芦的男子,面不改色地又往对方手臂上落下一刀,并未直接将手砍下,而是向上一挑,掀起一层皮肉。
鲜血从伤口争先恐后地涌出,刑架上的男子疼得发出呜咽,而商猗则静静等着伤口的痛意渐渐平复后,才猛地按住那受伤的胳膊,有力的手指深深嵌入伤口之中,给予对方钻心痛意的同时蓦地用力往上一扯,竟是连皮带肉生生撕下一块血肉。
“放过我!放过我!”这样的痛苦实在太过悚然,一直强行忍耐的男人也不由发出凄厉的嘶吼,这种撕下血肉的痛苦简直比凌迟还要漫长,它能让人清楚感知到每一寸肉被迫分开的撕裂感,而商猗撕下的血肉太大,已经可以看清手臂血管和白骨。
对面牢房的商狄听见这般哀绝的惨叫声,甚至忍不住给吓得哭出了声,哼哼唧唧的,有点像耗子叫。
而对于牢房中的求饶声和“耗子”声,商猗一概充耳不闻,像是完成某种雕刻一样,一丝不苟地继续着动作。手指再度嵌入已被揭去大半皮肉的小臂,顺势一拽,伴随着一阵哀嚎,这种亲眼看着自己血肉被生生拽下的疼痛和恐惧远胜所有,他看着眼前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明白对方是真的能字面意义上的活剥了自己。
小臂上的皮肉已被商猗撕去大半,那人痛得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可在这前所未有的疼痛催逼下,他甚至连失去意识都无法做到,终于在商猗又一次准备动手之际,他涕泪横流地崩溃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发现离去的洞穴之后,曾经看过苗疆的图册...仅此而已,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求求你放过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商猗的确是放过了,一把匕首直接插入对方喉间,那人仿佛还未意识过来,仍想说出求饶的话语,然而只能发出无力的干咳,唇边溢出血沫,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断气。
而商猗头也不回,即刻往苗疆方向的路程。
苗疆不比中原,地势崎岖,多有溶洞,若喻崖正带着喻稚青躲到深山老林之中,那当真是泥牛入海,再难寻觅,万幸商猗之前去过苗疆,知晓就算对方如何快马加鞭,也需半月行程才能赶到。
这半个月是他们营救喻稚青的最好时机,必须赶在喻崖进入苗疆前将喻稚青救回。
可这又谈何容易,即便得知了大致方向,镇国公亦用陛下的名义往前往苗疆必经的几个城池设下了层层关卡,但他们依旧不知对方如今在何处,甚至无法确定喻崖他们是否真要前去苗疆,他们唯一清楚的便是多耽误一刻,喻稚青的危险便多增加一分。
士兵们形成一张大网,终日在城中和荒郊野外寻找,企图找到他们的踪迹,商猗也每日随大军一起搜寻,忽然又听见有人禀告,说前方寻到一处洞穴。
这里离喻稚青失踪的乡间小道不是很远,不过众人已不再兴奋此地委实洞穴颇多,他们发现第一个洞穴时,也是欢欣鼓舞,以为马上就能找到小陛下踪迹,然而每次搜索的结果都让人希望落空,到了夤夜,众人已是精疲力竭,迈着沉重的步伐进洞搜寻。
不出他们所料,此地也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有人途径的模样,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又是一次空欢喜时,商猗忽然低下身,将火苗凑近一处石壁,仿佛定住一般,久久没有动作,一直冷峻到骇人的神情却蓦然温柔下来。
那么难看的兔子,非得从小就手笨的小陛下才能画出。
虽然此地已是人去楼空,但喻稚青既然能找到机会留下记号,至少说明他未受到太大的伤害,并且足够坚强到给他们留下讯息。
指尖反复摩挲着石壁上的小兔,商猗仿佛能想象小陛下皱眉刻下小兔时的情形,深吸一口气,他命众人拿来地图,派人以此洞穴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内搜索,
商猗忘记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睡觉,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用膳,只是望着石壁上的小兔,在心里对喻稚青说,阿青,不要怕。
而远在城中某处客栈的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