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半侧床位,又替小陛下换上寝衣洗漱。
直至两人如之前的无数个午夜那样并肩躺在一处,小陛下满鼻都是熟悉的气息,方无可奈何地吁出一口长气:“他说的是醉话。”
“太傅最讲规矩了,要是明日知道自己硬要拉着我睡,恐怕又要念叨着什么君臣之礼,自悔得要寻绳子上吊。”
说完,喻稚青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暗想太傅应该和卫潇很有共同语言,又忍不住像说悄悄话一般,极小声地补了一句:“而且老师一直在打酒呼噜,真是难闻死了。”
分明是些最无关紧要的话,却将商猗先前心中的怅惘全部消弭,男人沉默片刻,方接道:“你腿上有伤,何不叫我去接你。”
“我怕吵醒老师。”喻稚青翻了个身,面对着商猗那侧,“他似乎许久未得好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