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举让他们更加凶险,但也侧面印证喻崖是当真不敢直接造反。
也是,先不论帝京群臣,单是喻稚青的外祖父镇国军的势力就足以可怖,更不论还有塞北和歧国的帮助,或许喻崖也知不是个好时机,但自己南下查明真相,他知隐瞒不下去,所以才如此匆匆造了反。
“卫潇他们......”
“我已沿途留了标记,他们若是无事,定会寻来。”
听了这话,喻稚青安心许多,只是不知喻崖到底在朝中暗伏了多少势力,喻稚青不便现身直接向各地臣子求助。
仔细想想,江南虽然离蒙獗和歧国都远,但距镇国公如今所在位置却只需数月路程,他倒是可以寻求外祖父的帮助。
不过就这样一走了之,恐收集的罪证还不够把喻崖手下这一脉连根拔起,小陛下思来想去,横竖喻崖不敢在朝中有大动作,不若继续留在此地,一是继续查明和喻崖勾结的官员明细,二是等待卫潇他们与之会合,当然,一切也得按形势而定,若到了万不得已的当口,他们便马上前往喻稚青外祖的领地。
与此同时,喻稚青还打算给商晴和沈秋实寄去书信,说明目前帝京情形。
他将这个想法说与商猗听,男人虽认为小陛下又在冒险,但也如他所说,无论喻稚青选择走怎样的道路,他都将陪伴他继续走下去,只能同意,不过商猗亦忍不住发问,喻稚青既然都打算修书给蒙獗和歧国了,何不给镇国公也寄去书信,若是如此,也可让他再遣些士兵来护卫喻稚青安危。
小陛下扫了商猗一眼,却是忽然问道:“你打得过镇国军么?”
商猗没想到喻稚青会突然问着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一瞬:“若与卫潇身手相似的,约莫可以同时交手十人。”
“那若有成百上千个像卫潇那样的镇国军呢?”
商猗坦率摇头,他到底还是肉体凡身,若是镇国军采用当年歧军对付他的车轮战,商猗也没办法坚持太久。
他不知喻稚青怎么会谈起这些,而面前的小陛下慢慢饮了一口茶,方犹如叹息般地说道:“若外祖父知晓我要留在江南涉险调查,就不是遣士兵来护卫了,定会不由分说马上叫人把我带回,若是不肯,他抓都把我抓回去的。”
商猗过去只从传闻中了解那位老将军战功赫赫,却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听喻稚青讲,外祖父过去虽然对他宠爱,但也不至于到这几乎病态的程度,或许是这些年父皇母后还有舅舅接连离世,老将军只剩喻稚青这一个孙儿,又是失而复得,所以才开始保护过度,小陛下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地不让外祖父为自己担心。
商猗总算明白喻稚青为何会如此发问,顺便得知了镇国公过去几年的真相他还记得亡国不久他就听闻了镇国公悲痛过度去世的死讯,如今却还在人世。
小陛下说是淮明侯的主意,当时老爷子知晓是他背叛了皇朝,又听闻他们一家三口的死讯,直接大病一场,淮明侯借此机会说镇国公去世,实则为保住老父性命,将气着要为他们报仇的外公软禁家中,又遣散了外祖父手下军队,免遭商狄怀疑。
商猗又想起淮明侯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或许那时淮明侯就预料到自己父亲得以自由后,一定会出山帮喻稚青复国。
喻稚青谈起旧事总不免伤怀,商猗见已打听到想要的讯息,便牵着喻稚青离去,那雾蒙蒙的小雨不知何时也停了,街上的人也多了些,喻稚青如今不用因残疾而恐惧见人,但他一个男子穿着裙子在大街行走总感觉百般不适,他以为商猗会带他直接回去,结果那混账说他还需买些东西,喻稚青被迫继续在众目睽睽下与商猗牵着手遛大街。
商猗倒是心情颇好,一路上买了许多东西,偏还都是生活所需,小陛下连错处都挑不了,只能在旁等候而且不出他所料,几乎每个商贩都将他们认成夫妻,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直夸他们伉俪情深。
幕蓠下俊美的脸早已涨至通红,喻稚青简直是哑巴吃黄连,堪称煎熬的陪商猗采购完毕,这才清净下来,两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