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赐鼻子顿时酸了,她的泪滚滚而落,她是个很容易被打动的人,她知道薛承这种人根本不屑于说些花言巧语骗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心里好难过,又好开心,怎么办啊薛承?”
薛承的眼睛湿了,热泪让他的镜片升腾起一丝雾感,他摘掉眼镜,一滴泪直直砸在徐恩赐的脸庞上,像一块巨石砸在她的心海中,激起滔天巨浪。
徐恩赐是得到爱就一定会回报爱的人,她抱着薛承的脖子,吻了上去。
柔软,濡湿,咸涩的吻,交织着唾液和泪液,仿佛要把那丰沛到不知如何安放的爱尽数揉碎进唇齿间。
薛承从一开始的温存含吻,到愈发地深入与癫狂,他的心脏,他的大脑,他的骨骼,他的脉络,构成他活着的每一种人体组织,都在熊熊燃烧,无形的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的恩赐,他的救命水源,他渴求她的一切,救他出炼狱火海。
“可以吗?”他的声音是浓郁的欲望,矫健的身躯隐隐颤抖,他将徐恩赐放置在沙发上,缓缓地跪下。
徐恩赐点头的那一刻,她的脚腕被捉住,分放在沙发坐垫上。
她今天穿的还是裙子,柔韧而灵活的舌,舔了上来。
印着卡通图案的柔软的棉质内裤湿透了,被拨到一边。
她像濒死的天鹅,左右摇晃着脑袋、曼声吟叫。
突然,不合时宜的动画片主题曲打断了一室旖旎,是徐恩赐的手机铃声。
薛承抬起头,嘴唇湿润,下巴更是湿淋淋一片,徐恩赐偏过头,不敢看她,她的心跳已经极速到快要爆炸。
薛承拿过她的手机,来电的人是张修文。
徐恩赐也看到了,她忙说:“快挂掉。”
下一秒,薛承滑到了接听键,把手机放置在沙发扶手处,再度俯身埋下头去。
徐恩赐双腿夹紧,过分的刺激让她快要昏死过去,她死死捂着嘴巴,防止漏出暧昧的声音。
“喂,你现在在哪儿,刚才你上的车不是网约车吧?我想起来了,那车我在公司地下车库看见过,别人说是新老板的车,带你走的人是薛承吗?”
徐恩赐低下眼,看着那不断耸动的黑色后脑勺,既快活又羞耻,她要疯了。
她抬脚踢他的肩,希望那条作乱的舌不要再深入了,可越踢,舌尖的力度越重。
“回答。”薛承抬头,凝视着她。
他主动出声在电话这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印证了张修文的猜测。
徐恩赐终究是憋不住,她一张口,溢出来就是娇颤的声音,赤/裸裸地诠释着他们此刻正在进行着什么。
她拿过手机,张修文已经赶在她之前挂断了。
“唔……”徐恩赐无力地甩开手机,“他发现了,他肯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好丢脸。”
张修文以后估计不会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但同时也预示着她不算亲近的亲人也要知道这件事了。
“别管无关的人。”薛承将她抱起,走向床铺:“我们继续。”
徐恩赐还没来得及思考别的,便被薛承重新夺回了注意力。
夜很漫长,他们缠绵到天际微白。
*
又是一年夏季,徐恩赐已经能独立处理秘书处的工作,向竹也被升调去了市场部。
刚下班,徐恩赐溜进了薛承的办公室,急不可待地催他:“走走走,快跟我走。”
薛承面色不佳,一脸幽怨,他阴阳怪气:“看看某人一天天的过得,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徐恩赐赶紧上前,在他脸上,左右各亲了一口,笑道:“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现在就是带你一起去接生日礼物,我挑了好久的。”
薛承哼道:“边牧?一点悬念都没有。”
徐恩赐在身后推着他:“你跟我走就是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离开公司,按照卖家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交接地点。
送货员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