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咬着唇瓣,瞥见周梒江有一瞬间不太好的脸色,又补充道:“别误会,我想和你做,不是因为你对我好。”

“那是因为什么?”

周梒江握上喻见细腰,指腹扣下,往下压。

喻见撑久了,实在没什么力气,被周梒江骤然用力扣下,她跌坐了上去。

喻见一个激灵,腰腹直直抽搐,懵了。

她懵懵地看着周梒江,下意识回答:“因为喻喻喜欢俞俞。”

她现在太喜欢她的姓了。

喻。

你是我放在心口上的俞俞。

周梒江也没想到喻见这么不经逗,他罕见地愣了愣,又听见这么一句乖到不行的话,竟然笑了出来。

少年脑袋滑下枕面,肩膀一抖一抖的,根本停不下来。

他笑起来长睫压下,连成一线,特别漂亮的睡凤眼弯成不甚明显的月牙状。

他搓了搓指尖,莹润一片。

喻见慢慢抿上唇,腮帮子也跟着鼓起。

釉在烛火里,少年神色是少见的温柔,但当他不笑睁开眼时,眼底戾气又像要溢出来。

怕自己那没良心又好不容易开口说句好听话的女朋友炸毛,周梒江撑着臂肘起身,抬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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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见扣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

含糊着声说:“我们宝宝真厉害啊。”

“好多啊。”

亲了会,周梒江扣着喻见转过去,让她跪在枕头上。喻见被周梒江从背后抱住,听见他说:“给过你选择了,是你招我的,后悔也给我受着。”

云顶雾气更重,天光与云影共徘徊。

银铃叮叮响个不停,裙摆在枕面上铺开,他自身后欺进。

周梒江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人,他太恶劣了,在这一刻,他甚至听不得喻见的声音。

那是剔骨刀,连着经脉,寸寸削下。

就着那点烛火,周梒江捂住喻见嘴巴,食指一曲一折,抵开喻见齿关:“咬着。”

喻见咬上周梒江食指骨节,而后,他空着的一只手又捏上她的下巴,让她去看。

连着镜面水池的透明落地窗,朦朦胧胧的映出个影。

远处漓江好似渔舟唱晚,红尾鲤鱼甩尾,拍开水面,晕开一江波纹。

欺进去时,喻见咬紧了周梒江骨指,尝到了血腥味,跟着,她听见周梒江说:“喻见,鱼入江心了。”

迟迟钟鼓,耿耿星河,

潮水初骤起,一点惊鸿影,

不及鱼入江心,月影荡江碎天盈。

月影被撞得稀碎,连不成片。

木质玫瑰调熏香,像被雨淋湿的乌木在安静的烛火里与野玫瑰抵死纠缠,未调又清清冷冷的。

喻见后半段哭得嗓子都哑了,周梒江根本不会听她的,他连哄都很敷衍,到最后时,连哄都懒得哄她。

喻见一开始还有力气撒娇求他,后来见撼动不了周梒江半分,又开始骂他,骂了两句,她惊恐地发现周梒江记仇,他甚至能抽空纠正她哪里骂的不对。

告诉她他没那样,他是这样的,然后更记仇地还回来。

喻见早上是被渴醒的,卧室里空调凉气十足,她挣扎着想起身喝水,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烦了。

毁灭吧。

鱼不活了。

就在喻见彻底放弃,脑袋自暴自弃埋得更深的时候,她被扶着后颈捞了起来。

温水滑进喉口。

甜丝丝的。

喻见宛如一只即将干涸而死的咸鱼,她连蹦跶拍尾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一气喝完了小半杯温水,才费力地张开眼,望向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毫无悔改之意,他神清气爽,问:“还喝吗?”

喻见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周梒江这会脾气好到出奇,不但好,还耐心十足:“早饭吃什么?”

“有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