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豆豆茶，跟北域奶加茶的饮法很像，但可惜南人没有种饮食习惯。除此之外，据说你的豆豆茶还加了什么，对吧？”

霜凌臣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据说」二字。

方成等了半晌没听到对方继续往下说，憋着气重重地「嗯」了一声。

霜凌臣莞尔，这才继续道：“问题就出在这里，甜的豆豆茶。无论是做为早食还是晚食都不合适，反倒更像饭后点心。”

“但谁会吃过饭后特意上街喝一碗豆豆茶呢？”

霜凌臣一语点到了问题。

方成拧起眉头，这些问题他也意识到了，但他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你的豆豆茶应该是对小孩儿和小姑娘的胃口。但小孩儿买不起五文钱一碗的豆豆茶。所以你的售卖对象应该放在女性群体上。”

方成默默地点头，是这样的啊！奶茶最受小姑娘的喜欢了！

可问题是，现在既没有小孩买，也没有小姑娘来买！

“至于为什么无人光顾嘛……”霜凌臣再度停顿。

烛火燃到了底部，焰光将熄未熄。

方成的心跟那根泪烛一样，无力、无奈，但勉强还能答上一句，“为什么？”

他不用看也知道对方是一副如何得意的嘴脸。

“过几日我要出一趟远门。”霜凌臣却突然换了话题。

方成愣了一下，拼命压住心中的狂喜，等对方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走之前能不能喝上一碗柳老板亲手做的豆豆茶。”

“完全没问题！我给你打半折！”方成爽快道。

“半折？”霜凌臣似咬着牙齿。

“什么半折？我说的免费！”方成面不改色地改口，“所以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小姑娘来买我的豆豆茶？”

“呵。”又是一道轻嗤声。

方成忍辱负重，“明天！明早！你起床之前我就把豆豆茶给你端来！”

霜凌臣在夜色中闭了闭眼，“姑娘小姐不喜抛头露面，你说怎么办？”

方成恍然大悟！经霜凌臣这一点拨，立刻明白了根结所在。

怪他的思维还没转换过来。古代开放程度不高，没几个姑娘小姐会愿意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吃东西。

但如果要搞个店铺还要搭配点心。不仅要租金、还要请个点心师傅，这又不现实！

他现在根本没这个实力。

致富之路漫漫，仍需上下求索。

方成在浓重的夜色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霜凌臣轻笑着闭上眼。

方成：“……”

69 疑惑

翌日，方成没能履行让霜凌臣起床就喝上豆豆茶的承诺。

因为在他起来前，霜凌臣早已出府。

方成揉着眼睛从霜凌臣床上爬下来，径直回了西院，同时忍不住在心中窃喜，因为正好他也把这事没放在心上

西院里，苏城瑜竟然在跟瘦猴说话。

“苏公子，你找我？”方成打了个哈欠，很自然地走过去问道。

苏城瑜转头方成的目光有些异样，上下扫了方成几个来回，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方成低头看自己的穿着。

古代衣服繁琐，方成最烦穿衣梳头，想着回来也要换衣服。所以他身上只穿着中衣没穿外套，而且头发也没梳。

或许这种邋遢的衣着是很不礼貌的。要不然苏城瑜也不会盯着他看那么久。

“你昨晚，真的在凌臣那儿睡的？”苏城瑜犹豫半晌，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方成点了点头，大方承认。

因为昨晚霜凌臣让他回房的时候，苏城瑜也在现场，所以他没什么好遮掩的。

苏城瑜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很好地掩饰住了，对方成笑道，“我是来给你送首灵子的。来了不见你，正准备让瘦猴替你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