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凌臣将嘴角微微扬起来弧度压了下去,凝重道:“确有此事?倒不见他与我说起。”

“扈娘绝不敢骗您,昨日很多人在场,都可以给扈娘做主。”扈娘连忙道。

霜凌臣点头,“我自是信扈娘的。昨日落尘也的确带了一小孩回来,还请扈娘认一认,这是不是扈娘口中的采花阁杂役。”

霜凌臣话音刚落,赵丘狄就带着瘦猴进来了。

瘦猴看见屋子里的扈娘和彪悍二人,脸色唰地一下子僵白了。特别是当碰上扈娘扫视过来的目光,更是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赵丘狄看身边的瘦猴不对劲,上前一步将扈娘的目光挡住。

“此人正是采花阁的瘦猴。”扈娘转头对霜凌臣确认。

赵丘狄身后的瘦猴一听这是认人现场,自己有被带回去的风险,脚突然发软。

幸好赵丘狄眼疾手快拦住他的肩旁,否则人就倒在了地上。

霜凌臣扫了一眼瘦猴,目光不咸不淡地对扈娘道:“竟然是扈娘的人,那就请扈娘带走吧。”

“不,我不要回采花阁,我不要回去!”瘦猴突然大喊着朝霜凌臣跪下来,“回去我就要被打死了,霜员外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霜凌臣面色如水地看着堂下的瘦猴,没有丝毫怜悯,同时也没有表态。

扈娘的视线自打看了一眼瘦猴后就一直落在霜凌臣身上,见对方不言语,她也也急着发话让人带走瘦猴,而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她在等霜凌臣的态度。

“霜员外您大慈大悲,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只要您肯收留我!”瘦猴继续磕头恳求,任由赵丘狄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宽阔的大厅无人说话,只有瘦猴一人绝望地哭喊声回荡其中。

赵丘狄眼中似有不忍,但没有霜凌臣的授权,他不能随意动作。

“放肆!”

半晌后,扈娘突然重重地放下茶杯,对着瘦猴斥骂起来,“你个小杂种喊什么喊,吵了霜员外清净。来人,把他带回去,给我好好管教!”

一直站在一边的彪悍兄弟二人得令,立刻上前抓拿瘦猴。瘦猴惊吓得倒在地上,恐惧地看着二人,手撑在身后,不断地往后退。

彪悍二人的手如魔爪般伸向满眼恐惧的瘦猴。但无一人上前阻止,就在二人的手要抓到瘦猴的喉咙和肩膀时,一道愤怒的声音从门外如天而降!

“住手!谁敢动他!”

方成冷着脸走进来!

37 霜凌臣出手

“公子!救救我!”

瘦猴看到方成,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躲过彪悍二人的手一把扑到方成身上。

赵丘狄看着方成进来,一直紧绷着的神色也莫名松动了几分。

方成蹲下要扶起瘦猴,却突然眉间微皱。

因为某个部位因动作不当刺痛了一下!

方成此时对扈娘的愤懑并上昨晚对霜凌臣的羞愤,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位上的某人!

霜凌臣的视线正好落在方成的身上,看到方成像只发怒的小猫朝他送白眼,表情一脸无辜。

什么意思?又不是他让人抓的这小杂役!

“鸨母,昨天答应落尘答应得好好的,不过一夜时间怎么就反悔了?”方成将愤怒地眼神转到扈娘身上。

扈娘扬起笑脸。

她等的就是方成出来加以阻挠。

她的本意本来也在瘦猴身上,要一个小孩儿回去没什么意义。

但如果方成执意不放人,她才有谈判的筹码。

“落尘,你也是采花阁出来的,应当知道采花阁的规矩啊。”扈娘轻声回答,于其中充满了无奈。

“我可不知道鸨母那套拿人不当人的规矩,我只知道人要讲信用!”方成冷哼了一声,并不给对方好脸色。

扈娘脸色微变,但很快掩饰了下去,微笑道:“柳公子不知道,那就是扈娘教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