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表扬有什么区别？

这跟以后就吃霜家的，用霜家的，有什么区别！

方成几乎泪流满面。

“谢谢霜员外！方……落尘一定不辜负霜员外的殷殷期待！不辜负这两本书！待学有所成，必将效忠霜员外，报效霜府！”

方成低着头，抱拳过头顶。

方成幻想着霜凌臣像刘备老大哥一样托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来。但他却似乎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一声很无奈的叹息。

方成恍然，赶紧把手放下来。

谢特！他忘了霜凌臣不喜欢他抱拳了！

出师不利！

“你们采花阁，还要学表忠心？”霜凌臣手扶前额，略为头疼。

方成干笑两声，“没有，没有！只是鄙人有感而发！呵呵，有感而发罢了！霜员外，那鄙人就不打扰您看书了！小人一定会好好学的，小人先行告退！”

方成怕说多错多，得意忘形。于是快速收拾好两本书转身想要离开。

“书看完了可以再来换。”霜凌臣对着方成的背影道。

“好的！好的！”方成侧身点了两下头，往前走了两步，“您看书。”

“遇到有不懂的，可以问赵伯或者赵丘狄，他们都能为你解答。”霜凌臣又道。

“鄙人知道！不懂一定问。不打扰您看书！”方成再次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

霜凌臣坐在方成身后，方成的脚步是向前的。但为了回应霜凌臣，所以身子是侧身对着霜凌臣的，以一种螃蟹横行地方式在走。

霜凌臣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成的身影，突然挑了挑眉，将手肘支在案桌上，手腕虚抵着右边太阳穴，饶有趣味地看着方成的背影。

方成则是死死盯着书房门口！

「吱呀」一声轻响，他顺利打开了门。

「嗒」的一声，他的左脚已顺利跨过门槛。

“柳落尘。”

一记不急不缓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起。

“哐啷”

方成的右脚撞上了门槛！

就好像一个人陷入深度沉思忘我的时候，外界突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又好像正心虚不安，天空炸响一道雷。

方成似乎两者都有，所以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个正着！

但还好方成身手敏捷，两手抓住门框，这才不至于让自己来个狗吃屎！

摔倒是小事，问题是那道吓人的声音叫他干什么！

“霜……霜员外，您还有事吗？”方成稳住身形，如老态龙钟般艰难转身，小心询问。

霜凌臣依旧是杵着脑袋的姿势，盯着方成的眼睛，幽幽道，“你好像，不喜欢跟我呆在一起？”

33 逼问

“没有啊！”方成慌张大喊，“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跟您呆在一起呢？这是天大的冤枉！”

方成就是这样，一撒谎就容易起高调，好像能唬住人似的。

霜凌臣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独角戏。

初秋的风从门外飘进来，温和舒服，却让方成觉得脚底生寒。

霜凌臣越冷静，方成就越慌张。方成越慌张，霜凌臣似乎越得趣。如此恶行循环下来，导致方成虚张声势地模样变得突兀滑稽。

“我真没有！”

方成重申，“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坐到您对面看书！您看这样成吗？我就坐您对面！”

“不过，我主要是怕影响到您！您不知道，其实我这个人啊，有多动症！而且看书的时候还容易……”

“你过来吧。”霜凌臣突然放下手，淡淡道，“时辰尚早，看会儿书正好。”

霜凌臣边说着边将书案上的书籍移到旁边，本就整洁的桌面，瞬间清出一大块空地。

方成傻眼，目若呆滞地盯着案桌。

非要作死！非要作死是吧！方成在心里骂自己！也骂霜凌臣。

就看不出他在开玩笑？就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