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凌臣将方成拉到身边，脸色严肃，郑重地问道：“我是谁？”

方成作势又要哭，“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呜呜……”

“闭嘴！再哭今晚就一个人睡。”霜凌臣咬着牙威胁道。

“……”方成抿紧了嘴巴，心里却不服！

因为他才是被压的那个啊！“你要是什么什么，就一个人睡！”谁这种威胁人台词不应该属于他的吗？

哪里出了问题！

“我是谁？”霜凌臣抬起方成的下巴，再度问道。

霜凌臣目光凌凌，距离方成的眼睛不过两寸距离，不似以往缱绻柔和，而是方成许久不见的凌厉和严肃。

方成绞着手，抿了抿嘴巴，如数家珍道：“霜凌臣，霜员外，霜家大老爷，茶亭郡郡草……”

“好好说话。”霜凌臣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好好说，我是你的谁？”

方成无辜地眨了眨眼眼睛。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要名分的台词，也应该他来讲才对！

“你这人，怎么一点儿亏都不吃啊。”方成呐呐道，见霜凌臣脸色不霁，又不敢废话，“那你说，你是我的谁嘛？我不知道你说地什么意思。”

“我喊你宝宝，所以你应该喊我什么？嗯？”霜凌臣徐徐善诱。

将对方拧眉苦恼，霜凌臣将人抱起来，手放托在对方的屁?股上，暧昧地揉了揉。

“说，我是你的什么？”霜凌臣哑声追问道。

方成想了想，对上霜凌臣的目光，难以启齿地道：“你是我的，爸……比？”

“……”

96 赐名

方成昨晚被霜凌臣逼着喊了半晚上的相公！

吃早食时，方成无精打采的模样让瘦猴非常担心。

瘦猴关心询问是否晚上没睡好，要不要吃完饭再睡会儿，还要张罗给方成熬红枣莲子水。

“不要，不喝，不睡。”方成一连三拒，一身反骨。

霜凌臣淡淡地看了眼方成，沉声道：“不用理他，自找的。”

方成痞子似地翻了个白眼，但也翻得无精打采。

其实方成被训一点儿也不冤。因为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在故意作死。

昨晚霜凌臣追问他「我是你的谁」，方成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装傻充愣，甚至还满嘴跑火车。直到最后被霜凌臣逼着叫一千声相公才老实。

其实方成知道霜凌臣问话的原因和目的。

以他这股子聪明劲儿，当他第一次冲霜凌臣喊「喂」，霜凌臣回头盯他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原因。

但这人非要逞口舌之快，不仅不好好说话，安抚对方，还故意喊，眼见霜凌臣生气了，还倒打一耙说霜凌臣给他甩脸子。

当然了，最后痞子也没真的叫够一千声，因为喊着喊着那人就耍赖睡过去了。

吃完早食，霜凌臣宣布在良庆村呆上几天，并派家仆给留宿他们的村民送了钱。

方成拉着瘦猴想在村里逛逛，霜凌臣因为要和赵丘狄商量事情，就让两位家仆跟着。

房间里，霜凌臣在一张巴掌大、被桐油浸泡过的纸上写下几行小字，晾干后递给赵丘狄。

“需要多久？”霜凌臣问道。

赵丘狄评估了一下，回道：“不出四天。”

霜凌臣点头，“那我们就在这里呆上四天，顺便看看这边朝廷命官的办事风格。”

“爷，如果……属下是说如果，传回来的调查结果不好，那这趟北上之行，爷需要慎重考虑。”赵丘狄道。

霜凌臣沉默了良久，轻声道：“再看吧。灰鹰的情况总归要核实。”

两人在房间谈论了大约一盏茶的时候，随后赵丘狄将晾干的纸条卷入一拇指大的铜筒内，出了房间。

回到停放马车的院子，走至其中一辆马车边，赵丘狄低声说了一句话。随即里面递出一个用白布盖着的小笼子。

赵丘狄抱着笼子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