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我知道错了。”高湛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哀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把王府的后宅都清干净了,崔衔杏已经被我送走,往后我只有你一个人。”
云锦书抬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带着几分疏离:“王爷说笑了,您的后宅如何,与民女何干?和离书已签,你我便再无瓜葛。”
“那和离书我不认!”高湛上前想拉她,却被她身旁突然窜出的少年拦住。
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眉眼间有几分眼熟,手里还提着个药篓,警惕地瞪着他:“你是谁?不许欺负我师父!”
“师父?”高湛愣住了。
“这是我捡来的徒弟,石青。”云锦书摸了摸少年的头,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温柔:“我们还要去山上采药,公子请回吧。”
说罢,便带着石青转身往山道走去。高湛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多年前在北疆,她也是这样背着药篓走在前面,回头对他笑:“高湛,快来呀,前面有株老山参!”
那时阳光正好,她的笑容比阳光还暖。
“锦书!”他忍不住追上去:“当初的事是我错了,我知道我混蛋,我不该在你小产的时候离开,不该被崔衔杏蒙蔽,不该……”
“王爷。”云锦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人总要往前看的。你有你的荣华富贵,我有我的山间岁月,这样很好。”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当时我不是怪你先去看崔衔杏,而是怪你眼里根本没有我。我躺在血泊里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男人,我再也不要了。”
高湛僵在原地,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