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小太监说这话是想逗他家殿下开心,可是白袖非但没笑,漂亮的长眉反倒皱得更深了。

因为这不是他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记忆里是没有这块温玉存在的。

就像薛桥刚刚说的,这样的玉石他这辈子也买不起,窘迫的白袖又何尝不是,回宫后他又不受皇帝和李烨的宠,没有人送他珍贵的玉石戴。

这块平白无故地冒出的温玉,倒是让白袖好通琢磨。不过他再怎么琢磨也是徒劳无功,既想不出原由又无处安放,就只能暂时戴着。

石榴花落,夏虫微鸣,半月时光转瞬即逝,有薛桥的精心照顾,白袖的身体状况在逐渐地好转。

他慢慢的能够重新开口说话,后脑的疼痛虽然时有侵袭,但总算不折磨得他无法安眠,有时候躺累了还能坐起来靠一会儿。

小太监薛桥这日正在给白袖剥蜜桃,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毫无征兆地走进来两个人。

来者是一男一女,皆是身着华贵的衣裳,形容昳丽雅致,怎么看也不像寻常贵族。

经薛桥介绍,白袖才敢与对方相认,这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七皇子李瑄,而李瑄身旁的女人是他的正室皇子妃戚怜君。

白袖无法起身行礼,便冲着李瑄和戚怜君微微颔首:“九儿见过哥哥嫂嫂,多谢哥哥嫂嫂救命庇护之恩。”

李瑄撩袍在榻前的椅子上落座,眉眼温和地望着白袖,“九儿不必拘礼,这是为兄应该做的。若是自家兄弟都不愿相互帮忙,到头来还能指望谁呢。”

白袖抿唇笑了笑,心里顿时涌起股暖流,后又不免觉得这事情很讽刺,他和李烨是同母同胞,而李烨自始至终没有为他发过声。

见九儿紧闭着嘴垂眸不语,李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的事情过去便彻底过去,他也不欲勾起九儿的伤心事。

白袖缓了口气很快回神,凝住眸色问道:“其他人…知道我在哥哥这里吗?”

这话说得委婉,白袖口中的其他人是指皇帝和李烨,若被皇帝知道他还活着,说不定又被抓回去取血给皇后当药引。

李瑄闻言摇头:“关于这件事为兄没有与任何人提起。甚至连这耦香别业的存在,也就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已。”

“九儿你就安心在这里养好伤,病痛痊愈后为兄也多不留你,带好盘缠离开京都,天大地大另寻去处吧。”

九儿这孩子受过的苦难太多,对皇室早就失望透顶,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愿再留在京都,更别说重新回归皇室。

离开京都,跟苦痛的过往彻底割断,此后便天涯海角随他去流浪,就当皇室的九殿下早就已经坠城楼死了。

听完这番话白袖忍不住地眼底发酸,七哥的心意他明白,也能明白七哥是真正地在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