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冒死救他,他还愿意跟你吗?”

还愿意吗?

大抵是不愿意的,可是白袖不愿意郁北渊也无可奈何,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再也说不出永远把他的阿袖圈揽在身边这种话。

他跳城楼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连生死都不怕,怎么会再受自己的威胁呢?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如此便是。

“吊命的药服用过,身体的外伤医治过,他要是真能醒过来,你就烧高香吧。”

郁承义唉声叹气地留下句话,随后便摇着头转身走开了。

郁北渊忍着后背的疼痛,手臂撑着床沿,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将自己的耳朵努力贴近白袖的胸膛。

胸腔里的动静异常轻柔,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白袖心脏的跳动跟脉象同样微弱,根本感觉不到他是活的。

郁北渊动了动喉结,几乎总在颤抖的手,又探到白袖颈间左侧的动脉处。直到感觉到那里有微弱的起伏,才肯跟自己罢休。

他调整了个方便的姿势,端起床头小碗,仰头喝了口温水,然后使劲地覆唇过去,仔细地濡湿了白袖干裂的嘴唇。

做完这些,郁北渊虚脱的身体已经累得冷汗涔涔,然后谨慎地爬到白袖的床上去,挨着他平静地躺好。

以前的时候,阿袖特别喜欢被迷迷糊糊地抱在怀里,小脑袋靠着他温热的胸膛,稍微离开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地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