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你安的什么心?!”

郁北渊紧紧压着他的细软腰肢,咬牙切齿地贴着他的耳廓质问:“你还真的说到做到,果然想要本王死?!”

这种见血封喉散味道很独特,白袖刚沐浴完翻身上榻的时候,郁北渊就有所察觉。

别的地方没有,就单单脖颈,而自己进入前最喜欢的就是吻他的脖颈。

他后面的主动搂抱磨蹭,娇声娇气地喊着下面难受,都是为了引自己舔到毒药。

不得不说,这手段很高明,谁会想到把毒药擦到脖颈上杀人灭口,若是稍微不谨慎就真的会顷刻毙命。

他的小傻瓜阿袖彻底变了,不仅想跳脱出他的手掌心,竟然还铁了心要他的命。

指尖仿佛有东西在迅速流失,密密麻麻的不明心绪淤堵到胸口,全部化成了腰间更加粗暴的顶撞。

绝望无助的哭喊久久回荡在阴暗的房间,时光在彻骨的折磨中拉得漫长。

窗外夜色渐浓,皎月东升。

清冷的月光朦胧散漫,透过窗纸映亮了床榻的方寸之地。

被狠狠欺负过的人,手脚被腰带绑缚着,浑身遍布青紫掐痕,瘦瘦小小的蜷缩在床脚,就像只任人屠宰的羔羊。

而那残忍的屠夫面色很平静,拖过把椅子坐在床边,冷冷问道:“阿袖乖乖跟本王说,这见血封喉散是谁给你的?”

郁北渊几乎都不用过脑,就认准了白袖是受人挑唆。否则他个卧病在床的人到哪里弄来毒药。

床脚的人静静地蜷缩着,没有半点声息,此刻白袖的脑内很混乱。

毒药的事情他明明做得很隐秘,郁北渊怎么还会察觉,还有他刚才说的那句刺鼻是什么意思。

“白袖。”

郁北渊再开口的语气,明显含着不耐烦,“本王再问一遍,那见血封喉散是谁在什么时候给你的?”

腰腿的疼痛催逼着白袖清醒,紧攥的指甲快要陷入皮肉,他默默地闭住眼睛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哥哥。

“你不说是吗?”

郁北渊舔了舔酸涩的牙根,居高临下睥睨着白袖,犹如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死物。

不说,没关系,夜还很长。

他不知在哪里掏出一把短柄匕首,在指间翻转华丽的刀花,强势侵略的气息陡然迫近,带着致命危险的意味。

那匕首轻轻挑开白袖凌乱的额发,露出张漂亮苍白的小脸,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地颤动,眉眼间就分明地带着股犟劲儿。

白袖不怕,他太清楚郁北渊的手段,疾风骤雨般的伤害和疼痛。反正他本就浑身的疤,到现在又何必介意多添两道呢。

锋利的刀刃都能照清人脸,郁北渊俯身亲吻着他的耳侧,恶狠狠道:“你敢存着这种心思,本王不杀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你不要继续不识好歹。”

“我…我…我…”

白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呜咽含混在嘴里不甚清晰,等郁北渊想起来要附耳过去,才能听清他虚弱的话:“我捡的…是我捡的”

“嗯…啊…”

随着刀尖没入皮肉的闷响,白袖的尾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男人红着眼:“再说一遍。”

“我捡的…啊!”

毫不留情,又是一刀。

双手被牢牢绑缚,肩膀被捅出两道伤口,翻涌的血很快濡湿了整条手臂。

那小美人仿佛没感觉似的,竟然冲郁北渊扯了扯嘴角,露出抹讽刺和挑衅的笑。

“郁…郁北渊…”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凑到郁北渊的耳边,“郁北渊,你…你听好了,这药…是我捡的”

“啪!”

话音未落,郁北渊猛地起身,反手就甩了白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东原郁王长这么大,权威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挑战,这半死不活的家伙,果然是活腻歪了!

郁北渊气得肩膀颤抖,那短匕首径直来到白袖微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