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的行程耽搁了几天,东原郁王便下榻在京都的水马驿站。
在水马驿站歇脚留宿的都有一官半职,普通百姓或江湖杂客谢绝入内,这样无形之中就少了很多麻烦。
在此停留的第七日,郁北渊收到一封来自东原的信,是戚清澜发给他的。
信中提到,皇帝安插在东原的暗卫之事,他们果然没有料到郁北渊会带皇子殿下进京,全都傻愣愣地围着王府转。
戚清澜觉得奇烦,便将他们全数捆起来,直接扔到深山里喂狼去了。
想必这消息很快就要传到宫里,到时狗皇帝不知会作何反应。
郁北渊不知道也懒得去想,将这封信烧毁后就起身来到内室的门前。
白袖清醒已经两天,但是身体还很虚弱,这种情况启程赶路只会雪上加霜。
而且他还会时不时地干呕反胃,孩子早就已经不折腾他了,是他自己的胃出了些问题,那些湿纸屑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随行来京的没有仆役侍女,郁北渊就遣沈壹在乡郊随便找了个上了年纪的婆婆伺候他,不会打听探问,也不会多嘴多舌。
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药香就扑面而来,黑糊糊的汤药洒了满地,瓷白的碗碎成八瓣,白袖面色冷淡,正拿着把刀对着自己胸口。
“你在干什么?!”
郁北渊的眼立刻就红了,甚至有些失态,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上去,就夺下了白袖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