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带刀舌尖含刃,这是明晃晃的警告,自己若是再执意掺和白袖的事情,下场恐怕只会比楚稚更惨。

很快郁盛就带着府外的郎中回来了。郁北渊冷漠地看向内室,道:“孩子保不保住无所谓,把他给本王恢复得活蹦乱跳的。”

没看见病人的病情,郎中不好随意答应。但瞧着王爷像是要砍人的模样,郎中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内室。

转眼间外室就剩了郁北渊,郁盛和瑟瑟发抖的纤碧。

郁盛从袖里掏出两只瓷瓶,交给郁北渊:“王爷,这是从楚公子的房间搜出来的,郎中刚才检查过,一瓶毒药一瓶媚药。”

两只精致工细的瓷瓶,毒药没动,媚药用去了一半。

“我郁王府还有毒药?”说着冷冷淡淡的目光往向纤碧。

纤碧腿一软噗通就跪下了:“王爷!那不、不是毒药,是堕?胎药!是楚公子准备给王妃用的堕?胎药!”

郁北渊懒懒抬眼:“哦?讲清楚。”

纤碧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半、半月前有人约公子去醉仙楼见面,回来时就见了这两瓶药,公子说是媚药是给王爷用的,堕、堕?胎药是给王妃用的…”

郁北渊道:“什么人?”

“那、那人身着黑衣,就是普通的长相,奴婢记不清楚他具体长什么样子…”

说着纤碧从怀里掏出封信,交给郁盛:“这是那男人托奴婢转交给公子的信,其他的他也没说什么…”

郁北渊展信看毕,垂眸不语。

郁盛道:“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忽略的关于那男人的事情,楚公子既然去赴过约,他回来有没有提到什么?”

管家一提醒,纤碧突然想起来了,楚稚那日回来后确实提过那男人。

见纤碧的表情,郁盛就知道里面还有事,他命令道:“将楚稚的原话复述一遍。”

纤碧惨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原原本本地把楚稚当天的话复述:“臭、臭男人就知道往死里撞,撞得得本公子腰痛得要命。”

“滚、滚在本公子的床褥里,嘴里还不断喊着什么秋儿,真不要脸…”

说完纤碧一个头磕在地上,“王爷,奴婢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已经全部与王爷说了。”

见王爷没有反应,管家挥手让纤碧下去。纤碧转头的时候能隐约瞧见内室的景象,那郎中正执针往王妃身上扎。

都用到了金针,看来王妃的状况现在确实不太好。

昨日纤碧是故意没有落锁的,也是故意给窗户留了道缝,这样那媚药能挥发得快一些。其他人也能赶快发现媚香的事情,谁知进去的却是王妃。

小丫鬟根本不敢想象若是王妃出事,或王妃的孩子出事,她该怎么办……

纤碧离开后,郁盛阖上房门,神色严肃:“王爷,这瓶里确实是毒药,并非那丫鬟说的堕?胎药,她口中说的黑衣男人是想利用楚稚谋害王妃。”

郁盛能想到,郁北渊自然也能想到。加上之前马车行刺的事情,看来白袖那条小命不止一方惦记。

郁北渊在案前静静地坐了很久。直到东方泛出鱼肚白,郎中才大汗淋漓地从内室出来。

纱帘再次撩动,略过满地情事后的狼藉,那小傻瓜已经被抱到了床榻上。

他盖着厚重的棉被,露出的半截脸刷白,看起来没有半分生气。

郁北渊平静地敛回目光,试探地落到了郎中的脸上。

“王爷,王妃的昏迷有额头的伤的缘由,再加之情事激烈疲倦不堪,阴柔骨又虚弱,该是要睡一段时间的,不过身体已无大碍。”

“王爷,草民摸王妃的脉象发现……”

郎中附在郁北渊耳边说了句什么话,郁北渊长眉轻挑,眼中立刻变得晦涩起来。

阿袖说要怎么罚

目及是苍苍茫茫的灰白色,白袖像被锁在一个狭窄冷硬的牢笼中,不分昼夜,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牢笼里逐渐亮起来,眼前慢慢变得清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