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湿热的舌头和嘴唇触碰,皮肤立刻酥酥痒痒的,白袖还没反应过来郁北渊要做什么,就看见他就喷出口黑血。
刚才那箭头来得急,正擦着白袖的脖颈蹭破点皮,那点伤口虽不至于要命,但还是谨慎些好。
郁北渊吐的这口血把白袖吓得半死,他愣愣地呆在原地,随即哇地哭出声来,“北渊你不要死啊!”
“呜呜呜…北渊……”
娘的,又来,烦死…
耳边含糊的呜咽声逐渐模糊,意识也慢慢抽离陷落,郁北渊正嫌弃小傻瓜吵得他耳膜疼,后来就缓缓阖上了眼睛。
清冷皎洁的月亮悬挂天际,夜色转逝。
等郁北渊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凌晨时分,纱帘外面隐约有一道模糊的暗影。
偏过头去,臂弯里埋着颗毛茸茸的脑袋,软糯的小脸睡得通红,还挂着干涸的斑驳血迹和泪痕。
他强撑着半坐起身,立在帘后的身影便自觉走上前来,是他的影卫首领沈壹。
“查探清楚了吗?”
沈壹恭敬颔首:“王爷,属下办事不力,刚擒住那射箭的刺客,便被他服毒自尽了,因此未查探出是哪方派来的死侍。”
“他不是冲本王来的。”
郁北渊目泄幽冷,声调不急不缓平静道:“直朝本王而来的第一箭箭风迟滞,是为吸引注意惹你追击,而背后来的那箭箭风凌厉,且淬有毒药,才是真正要命的招数。”
沈壹闻言紧锁眉头,马车厢里就两个人,那刺客既然不是冲王爷来的,他的真正意图,不言自明。
“王爷的意思,那箭是冲王妃?”
“没错。”
郁北渊狭眸微垂,指腹抚了抚白袖温热的脖颈动脉:“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很巧妙绝伦。只不过稍微差点准头,只给他擦破了点皮。”
沈壹思索道:“王妃是皇子,除了和皇室有牵扯,与其他方面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难不成是京都派来的刺客?”
“南晋朝廷水极深,皇室也都各怀鬼胎,指不定哪位不想他活着。”
郁北渊眯了眯眸,冷声吩咐道:“以后在他身边加强警戒,本王的王妃,要死也是死在本王手里。”
沈壹应声称是,随即拿出郁北渊拔下来的带血箭头,受过黑血浸染仍闪着凛冽寒光。
“王爷,箭头淬的毒是东原的九窍雪莲。幸亏王爷及时将毒逼出,陈大夫诊治过说没有伤及筋骨。但是三日内会浑身无力,最好卧床静养。”
郁北渊唇边露出道嘲讽的笑,“瞧瞧背后的人心虚的,还刻意用我东原的毒来行刺。”
沈壹道:“欲盖弥彰之举。”
郁北渊垂眸不语,挥挥手让沈壹退下了。这动作好像惊扰了他怀里的白袖,迷糊的神情睡意朦胧,揉揉脸蛋睁开了眼睛。
小美人撑起胳膊,澄澈无邪的眼睛里迅速泛起泪花,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嗯…北渊…你还没死啊?”
郁北渊挑了挑眉,侧过脸去想事情,没搭理他。
好奇的事没得到回答,白袖怯懦的目光又落到郁北渊肩头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北渊你什么时候死啊…”
郁北渊:“……”
要不是现在腿没力气,他一定一脚踹到他床底下!
心里窝火,郁北渊面上却端得不露痕迹,冷眸睨他:“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白袖乖巧点头,一本正经解释道:“血流得多就会死,雪姑姑说人流血后会去天堂…”
“去天堂后就再也不会和袖见面了,袖不要北渊去天堂,袖要和北渊还有宝宝一直见面…”
说着白袖抽抽搭搭地擦擦脸,“袖最喜欢北渊了,要和北渊,还有宝宝,很久很久在一起睡觉。”
听到这句话,郁北渊深沉冷戾的眼眸里,忽然隐约有暗光浮动。但是转瞬即逝,像是错觉,那点波澜很快就归于平静。
躺好后,郁北渊习惯性去摸白袖的后腰。不料却被这小美人摁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