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腮帮,还没等吹气,白袖就被猛然俯身的郁北渊堵住了嘴唇。
唇面钝痛,脸颊滚烫,郁北渊吻住他辗转肆?虐,使上了狠力气。
被索?取气息的白袖眼前逐渐地模糊,胳膊有些酸?软,手指滑动,稍微松劲,那药碗就啪嗒掉到了地上。
瓷碗碎裂,苦药流了一地。
他连连摇头,难耐地抬手去推拒郁北渊:“北渊,袖的药药没喝…”
“不喝了。”
郁北渊眼底发红,只顾将白袖压在怀里,疯?狂地撕?扯他的衣裳。
他对自己的回答都有些诧异,想要借粗?暴的动作忘却脑中的某种执念,急切地在苍白的皮肤上落下道道痕迹。
床帐逶迤,挡去满室柔光。衣衫散落,悱恻的低?喘?声渐起。
怀有身孕两个月,胎象不稳定,这种时候其实不适合同房。
所以郁北渊的力道很压制,光?裸的脊背线条流畅,严实地笼罩着下面的小美人。
俯在他耳边低哑轻语,像是说给白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又重复一遍:“不喝了,凉。”
白袖眼里泛泪,朦胧迷离,来不及搓搓自己被药烫红的手背,就被拖入更深的缠绵。
郁北渊虽然心狠手辣,脾气也阴晴不定,却不是刚愎自用之人,身边近侍的话他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郁盛说得对,待满三月时,再拿掉不迟。否则白袖若有不测,他就没筹码可拿捏了。
他才没有心软。
和宿敌厮混不清
次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柔软温暖的被窝里只剩了白袖自己。
他翻身揉揉酸痛的后腰,隐约能听见外面郁北渊正跟人谈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祝留春。
近日毓秀阁得到消息,京都那狗皇帝派出四五番精明强干的暗卫前来东原,探知他们小皇子的下落。
祝留春第一时间登门前来告知,郁北渊却全然不放在眼里。
他转着拇指戴的墨玉扳指,悠然道:“不是大碍,暗卫胆子再肥,还敢强闯我郁王府,把本王的王妃掳走不成?”
“自是不敢。”
祝留春幽幽道:“但是王爷莫要太惬意,据我所知,皇室寻白袖着实寻得焦急,要防备他们狗急跳墙。”
他这一提,郁北渊倒是想起来了,郁盛曾回禀说是白袖是因为阴柔骨被赶出皇宫的,却没探清如今找他回去的原因。
郁北渊皱眉道:“狗皇帝为何如此着急寻他回京都?”
祝留春啃了口浆果,想也没想便道:“不知道。”
不知道?
郁北渊冷眸轻垂,连毓秀阁都没探查到,看来此事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他正暗自思索,只见祝留春轻撩锦袍,抬起风流折扇敲了敲郁北渊的肩膀。
眉眼弯弯,盈盈笑道:“下个月端阳节,京都的请帖已在路上,您这顶着藩镇割据名头的东原郁王,打算赴宴吗?”
掐着指头算算,日子是快要走到花朝节。
按照以往惯例,花朝节这日,皇帝在宫里摆席大宴群臣,朝廷地方四品及以上官员都要赴宴。
郁北渊贵为正二品边疆将军,又有异性王的名号傍身,自然会在宴席的受邀之列。
往年郁北渊懒得应酬这事情,总是随便寻个借口推托,可是今年情况实在特殊,他并不打算就此敷衍行事。
“既然请帖已经快到我东原地界,本王自然要赏脸赴宴。”
郁北渊唇边浮起笑意,又凉凉地添了句:“不只要去,还要带着本王新纳的王妃去。”
“白袖?!”
祝留春不觉得这事是好主意,冷冷笑道:“郁王爷您是怕京都东原这千里迢迢的路途,再累着狗皇帝的人,要把他的小皇子亲自送到家门口才放心吗?”
郁北渊看了祝留春一眼,高深莫测地道:“谁说他是皇子?分明是东原的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