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捧着价值连城的珠子,高兴得亲娘都忘了,更是忘了他没有交代完的话

王妃的痴傻病目前尚没有痊愈的迹象。除非受到瞬间的刺激,则有痊愈的机会。

“王妃的胎象如何?”

郎中闻言,连忙收了满面红光,正色道:“草民回王爷的话,王妃是阴柔骨本就身体虚弱,胎象不稳定实在是正常现象,只需开两帖保胎丸好生修养即可。”

郁北渊长眉微蹙:“能拿掉吗?”

“啊?”

郎中听言瞠目结舌,在王爷面前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话说得舌头像是打了结,他擦了擦额角浸出的汗道:“堕、拿掉也需先安胎,否则王妃的身子承受不住的…”

“无妨,他承受得住。”

郁北渊朝门外扬了扬下巴:“随管家去煎药。”

郎中哑涩地俯首称是,阖了内室的房门,后背冒出阵阵的冷汗,心道郁王爷那阴晴不定的名号果然是货真价实的……

在案前稍坐了片刻,郁北渊才起身来到圈困白袖的内室。

最近吃喝不愁,小傻货的身体恢复些许,脸色和唇色不似刚醒时那般苍白,眉眼间的倦意也消减几分。

因为冻僵的小腿酸软无力,白袖还是不能下床走路,只能身着里衣靠在床头,借郁北渊扔给他解闷的带画的话本子消磨时间。

白袖对郁北渊和郎中的对话一概不知,见他的王爷撩帘进来,漂亮的小脸立刻就染上了笑意。

“北渊,看!”

离得近了,郁北渊才看见白袖拿着片布,另一只手里还捏着根针。

那块破布呈青黑色,即使是不易显脏的颜色也能瞧得出上面布满肮脏污渍,不知是他在哪里翻出来的。

白袖用根线在布上来回穿引,留出难看斑驳的白色针脚,他仰头望着郁北渊酣酣笑道:“袖给宝宝缝衣裳呢,好看吗?!”

“好看,好看得很。”

郁北渊没好脾气地夺过他的针线和破布,毫不留情地扔到旁边,又湿了块干净巾帕给他擦手。

白袖老实任他动作,抿抿嘴唇不敢作声,他现在特别怕惹郁北渊生气,总是会小心翼翼地觑他的脸色。

有时候饿了渴了也不敢提出需求,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饭食吞口水。

好在郁北渊洞察力极强,白袖虽不敢有过多的言语,但是他的需求往往就显在脸蛋上,郁北渊总会满足他。

一连几日,三餐茶饭,夜睡晨起,竟真的生出种寻常夫妻的错觉。

放下巾帕,郁北渊端来盏热茶喂白袖喝,这小傻货晨起进食后就埋头于他宝宝的衣裳,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得到茶水滋润的喉咙舒服得多,渺渺热气蒸腾出满脸的喜色,混着朦胧雾气深深含在眼眸里。

这小孩的脑袋不如何好使,却生了张谪仙般的脸,颊边染透粉红,眉眼温存缱绻。尤其是唇面泛着水光的模样更是异常勾人。

年前年后加起来快个把月,郁北渊都忍着没碰过白袖,瞧着这近在咫尺的小美人,他没多思索,便覆唇过去。

炽热的亲吻引人深陷其中,白袖被完全笼罩在高大的阴影里,呼吸困难却抵抗不得,因受惊而僵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

就在郁北渊想脱他衣裳的时候,管家郁盛忽然在外敲门,启禀说是药已经熬好了。

郁北渊的唇舌从白袖口中退出来,牵连出几根透明的银丝。

见管家伯伯端着药碗进屋,白袖就害羞地埋进了郁北渊的颈窝里。

灼烫喘息蒸红耳垂,迷迷糊糊的小傻瓜趴在郁北渊耳边:“郎中说袖的宝宝可漂亮呢,北渊喜欢袖的宝宝吗?”

“……”

白袖的宝宝,也是郁北渊的骨肉。

他自从在陈则口中得知消息,就一直在竭力忽略这件事情,压根没心情追根溯源是哪次怀上的,是哪次忘了服用避子药。

两个月的胎儿连人形都未成,就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