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袖对薛桥的了解,他不可能放心车夫独自来接,除非有其他人跟着。
心思转了几圈,白袖缓缓转身跟陆祺道:“祺哥哥,我忽然想起得去趟太医院拿伤药,下回再请祺哥哥到瑶华宫喝茶吧。”
“九儿你糊涂了......”
陆祺笑得宠溺,抬手轻轻拨了拨白袖额前凌乱的碎发,“下回去的就该是东宫了。”
这话说得半点没错,立储君的诏书宣布。无论那些朝臣对此事有多大的意见,只要上面有皇帝顶着,他这太子位就是囊中之物。
成为南晋储君,便自然会搬去东宫,瑶华宫想必是已经住不了多久了。
“那我便在东宫等着祺哥哥。”白袖温柔地低头笑笑,转身踏上了马车。
吩咐车夫驾车启程后,白袖故意迟迟没有撩开帘。直到陆祺的视线看不见车厢里面,他才撩开车帘进去。
郁北渊就懒散地坐在车厢里,摇着昨日那柄风流折扇。
他没戴哑奴的假面,就那么明晃晃顶着张郁王的脸,肆无忌惮地出来晃悠。
不过此刻白袖没心情计较这些,钻进车厢里后就想靠车壁坐着,理理那纷乱的思绪。
岂料他还没等落座,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蛮力钳制住腰肢,强硬地拉了过去。
天旋地转间,白袖整个人被按压在车壁,郁北渊的身形强势迅速地欺压过来,逼得白袖后脑和脊梁骨撞上车壁,发出连声的闷响。
白袖痛得仰起脖颈,眼睛里立刻泛起点点的泪花,他压制着嗓音低吼道:“痛!”
郁北渊没作声,将白袖的挣扎轻而易举地全部压制,就那么垂头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