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可惜如今皇后已怀有身孕,论嫡论长你都不占便宜。”

李烨唇边勾着笑意:“你觉得,我会将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放在眼里?”

白袖垂着眼睛道:“我不知道,你或许会放过他。又或许,你会略施小计将他赶出宫,就像当初对我做过的那样。”

“把他彻底赶出皇宫,然后连番地派杀手将他赶尽杀绝,或许也会在他讨来的粥饭里下痴傻药,看着他从天资聪颖的娇子,自此变成人人嘲弄的傻瓜......”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白袖压制的哽咽,话音落下良久,李烨才道:“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白袖的眼圈不知什么时候红了,这时候他终于抬眼望向李烨:“哥哥,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同母同胞,你为何要那样对我”

“别跟我提什么同母同胞!”

李烨怒吼起来,伪善的假面彻底撕扯掉:“同母同胞,同母同胞,你问问母妃拿我当她的亲生儿子吗?!”

“自从你出生,满皇宫满京都的风头都被被你夺去了,连卑贱奴才都说你如何的聪颖,如何的温驯乖巧听话,父皇和母妃就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你那天从城楼上纵身跳下去,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脑袋痴傻其实算不得什么,暗杀要你的命也算不得什么,我就是要你清醒着彻底崩溃!”

说着,李烨攥住白袖的衣襟,将他扯得踉跄着跌倒在地:“哪成想你还是那么会勾人,竟能让郁北渊舍命救你,还辗转到了李瑄那里。”

“你知道吗?李瑄的死怪不到我头上,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找他当替罪羊,我还得多谢你我的好弟弟!”

白袖毫不示弱,仰着脖子与他针锋相对:“这么多年算计来算计去,你又得到了什么?”

“我有兵权,有地位,那饷银在东原的销金窟里早就翻番儿地变成黄金土地铺子,太子位我唾手可得。”

李烨像发疯似的眼眶通红,踉跄着起身拽着白袖的长发,把他拖到曲水流觞的尽头,那里有柄切熟肉的刀。

“我要的,还有,你的命。”

听到这话,白袖蓦然一愣,反应过来后哭着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他头发被狠狠扯着,力道又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