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也走得很慢。

看着白袖面上隐忍不发的痛色,他很快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昨夜是久旱逢甘露,难免磨得有些狠。

想着郁北渊已经揽住白袖的腰,俯身就想把他抱起来,可是白袖就像提前察觉到他的动作:“我可以自己走。”

阿袖不要抱,郁北渊也随着他去,就陪他慢悠悠地晃到主将营帐里。

早膳已经放在桌案上,两笼皮薄馅大白白胖胖的包子,两碟精致的嘉湖细点,还有两碗稠白浓郁的鱼汤,怎么看也不像军营的饭食。

郁北渊用膳前褪去了轻甲,穿上平日里在王府穿的衣裳,就仿佛变回了那矜贵的王爷。

他给白袖倒了盏茶,撑着脑袋懒懒笑道:“平时不吃这些,今天是跟着王妃沾光了。”

白袖闻言抿了抿唇没做声,只顾专注地埋头喝他的鱼汤。挑起个话头未得到回应,郁北渊也就没有再说话。

阿袖有时候就是这样,那双总是低垂的清眸不知道在看哪里,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此郁北渊心头常常涌起强烈不安。特别是阿袖黯着眼睛不说话的时候,看似很近其实遥远,感觉像是不能真切地触碰似的。

但是郁北渊不愿去想别的,至少人现在乖乖在自己身边,愿意被亲吻愿意被拥抱,不再像以前那样抵触抗拒。

他的心防,没那么容易打破,郁北渊想,总得给阿袖一些时间。

这日白天郁北渊依旧在整理军册,白袖就坐在他对面,完成教书先生给他布置的课业,遇到不懂的郁北渊便帮他说文解字。

午间有些疲倦,两人就拥抱着蜷在狭窄床榻上小憩,醒来后接着做各自手里的活,不时斟满茶盏喝点热茶,抬头说几句话。

落日西沉的时候,郁北渊带白袖出军营,到山麓前的河谷滩地转了几圈,晚风吹着浑身都轻松,权当消食也是透透气。

两道手牵手肩并肩的身影,被如血的残阳拉得很长,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真的令人生出种寻常夫妻的错觉。

晚间回到营帐后,白袖照旧要敷腿揉肩,他没带任何薛桥或其他伺候的,这活计又落到郁北渊头上。

郁北渊也乐意效劳,不仅是能趁机揩油,他喜欢阿袖在他的照顾下逐渐变好的感觉。

热敷揉肩的时候还是很痛,连续多日的揉捏弄得白袖的皮肤形成片青紫的痕迹,别说直接揉,光碰就疼。

“阿袖,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