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袖反应过来,郁北渊就往他嘴里塞了颗硬硬的东西,咂摸咂摸滋味,是粒糖果。

清甜的花香,是此前没尝过的味道。郁北渊亲昵地吻了吻白袖的后颈,“我娘以前最爱这糖的味道,给阿袖乖乖忍痛的奖励。”

说罢他也不等白袖回应,便接着道:“军营里简陋艰苦,阿袖用药用膳都诸多不便,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回王府。”

听到回王府这句话,白袖始终低垂的眼帘终于抬起来,他回头望着郁北渊:“府里憋闷得很,我想四处转转。”

这小孩肩膀疼痛,动作不敢放得太大,只得慢腾腾地转回头来,看向郁北渊的眼神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郁北渊心里好笑,宠溺地点了点他鼻尖,“那我的阿袖想到何处转转?”

“轩辕城。”

阿袖,用手…

半月后的秋暮冬初骁骑营全军休整,也正碰上轩辕城互市的时候。

这日早晨难得能赖床,郁北渊就恬足地翻过身牢牢圈住白袖,按在怀里欺负来欺负去。

小孩呜咽着抬手推他胸膛,他才惩戒般地咬咬柔嫩的舌尖,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

再看白袖,唇瓣肿胀水润,水雾氤氲的眼尾泛起酒醉似的桃红,羞得把半边脸都埋进枕头里,紧紧抿着嘴唇不作声。

这副撩人模样看得郁北渊气血翻涌,凑过去贴住白袖软绵绵的身体,连手掌带腰胯胡乱磨蹭他。

克制的喘息烫着白袖的耳尖,他极其简短地命令道:“阿袖,手。”

白袖没有挪地方,也没有拒绝,手掌温驯地沿着温热紧实的胸膛往下探。

营帐的窗扇被风摇得吱吱响,郁北渊起身湿了条巾帕给白袖擦手,白袖就坐在床头垂着眼睛任他动作。

小孩的里衣松松垮垮搭着肩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暧昧的齿痕,他稍微仰脸靠在墙壁,郁北渊就看见了他脖子上挂的玉石。

伸手过去,意味不明地摩挲了几下,最终贴着他的锁骨珍重地放好,继续给白袖仔细的擦干净手。

白袖静默半晌,忽掀起眼皮盯着郁北渊,意有所指道:“这玉石不是我的。”

转身将巾帕丢进水盆,郁北渊半阖着眸不着痕迹道:“温玉养人,便戴着吧。”

虽然郁北渊没有明说过,甚至现在问到脸上他也没承认,但是白袖也能猜个差不多。

这块温润的玉石是郁北渊给他戴的,就在他跳城楼后,被郁北渊救到小院养伤的时候。

而且玉石背面的蜿蜒印记是家族符号,白袖曾经问过先生,先生说那个字念郁,是前朝的文字。

从前朝到如今的南晋年间,已经过去了三百年的荏苒光阴,说明这家族玉石从郁家先祖到现在至少传承了三百年之久。

祖宗流传的家族宝贝,郁北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给了自己,白袖搞不懂也不想搞懂,这块玉石他也不想再继续戴着。

便慢吞吞地抬起手把那玉石摘下来,随意往枕头底下塞,他的清眸低垂着看不出情绪:“左右是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戴的。”

“阿袖。”

郁北渊截过那玉石,直接捏着白袖的脖颈把他摁到面前,给人仔细将玉石的红绳系好,“好好戴着不许往下摘。”

他的动作有点粗暴,神情同样异常严肃,仿佛白袖不戴,就要当场挨揍似的。

白袖很识相,不愿跟郁北渊纠缠戴不戴玉石的事情,也就没再往下摘,拢着长发下床走到案边湿巾帕擦脸。

束好头发后白袖去煮茶,薛桥不在身边好多事情都要自己做。

趴坐在桌案边,葱白的长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壶柄,不经意间懒懒散散地抬眸,就见郁北渊正在背着身换衣裳。

光洁的后背裸露着,蝴蝶骨很突出,附着脊背的劲硕肌肉线条往下延伸,收敛于腰际,探进裤腰里看不见了。

美中不足的是,那略带性感的皮肤上有道很明显的疤痕,疤痕里面长出粉白色的新肉,看起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