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郁北渊无措地站在院子中间,逐渐清明的脑子里飞快地过
对!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
后院的柴房已经废弃,是郁北渊最初安排白袖住的地方,每晚小美人被折腾得昏迷后,就由管家再扔回这里。
用的时候拖过来肆意玩弄,不用的时候就弃如敝履,那时白袖天真无邪召之即来,郁北渊就总有把人扔掉的底气。
可现在不同,白袖离开视线一会儿,郁北渊就不由自主地紧张他的安危。
后院灯笼全部被风刮灭,破败柴房隐在暴雨蒸腾起的缥缈薄雾中,
腐木门栓从里头虚搭着,很明显此刻正有人藏在里面。郁北渊没有再犹豫的时间,直接撞门进去。
朦胧的暗色笼罩,只见那小小的身体竭尽全力蜷缩起来,躲在稻草垛里,呜呜咽咽地啜泣着。
眼前这场景太过熟悉,他初次带白袖回王府那日,也是这样的哗哗啦啦的雨天,小结巴被轰隆隆的雷鸣吓得钻进稻草垛不敢出来。
好奇的小厮围着他谁叫都没用。但是兹要郁北渊稍微靠近,他就忘记了对打雷的恐惧,黏糊糊凑过来甜甜地喊北渊。
这样乖软的小结巴,曾经对他全心全意,满眼装的都是他,他却没有珍惜,等小结巴移情别恋,才知道悔不当初……
“阿袖,阿袖……”
郁北渊踉跄着走过去,俯身虚虚地把白袖拥进自己怀里,白袖的衣裳触感湿凉,身体却是滚烫。
彼时情绪起伏得厉害,淋过秋冷雨,又躲在这里偷偷抹泪,本就不怎么顺遂的身体已经烧起来。
郁北渊被这小孩委屈的哭泣声吊着,心脏抽抽地疼:“你身体烫得很,我先抱你回去好不好?”
他旧伤未愈,绝不能再添新的病痛,现在重要的是先回房间退热,其他的破事都可以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