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瞧得起奴才了,奴才自小就没怎么摸过笔,认个简单的字形就到头了。”

这小孩面色很认真,清眸里的求知欲都快要溢出来,已经等不得攒着问旁人:“你猜呢?你猜这是什么字?”

他家殿下让他猜,薛桥还真猜,盯着那字挠了挠后脑勺,将他小半辈子攒的那点墨水在脑子里全都过了一遍。

然后煞有介事地捏着下巴沉吟片刻,开始给他家殿下讲。

两个人有敢教的有敢学的,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一块嘀嘀咕咕,这诡异的场景看得郁北渊直想笑。

他俩认识的字加起来不超过半箩筐,竟然能讨论得如此投入……

郁北渊慵散地倚着门框,悄无声息地看了那漂亮小孩一会儿,才背着手抬步上前。

随着郁北渊的脚步声迫近,房间里的矮矮的嘀咕也逐渐没声,他朝薛桥抬手示意,薛桥就非常自觉地退出了书房。

“阿袖可是遇见疑惑之处了?”

郁北渊慢悠悠走到白袖身侧,懒懒地撑住面前的桌案,手臂再自然而然搭着椅背,椅子上的人就以极亲昵的姿势,被圈束进了怀里。

他装得满面正色,屈起骨节当当当敲了敲白袖的誊抄卷,“这个字念陆,本意是高而平的地面,既可以表示道路又可以作姓氏。”

末了摸摸白袖柔软的发顶,欣慰地笑道:“阿袖好用功,现在就已经能认不少字了。”

他在旁边白袖没什么反应,自顾自?摸起毛笔继续誊抄。

“阿袖……”

郁北渊湖忽然俯身过来,凑得白袖极近,掌心顺着胳膊滑按住他握毛笔的手,“不如我教阿袖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