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威胁谁的筹码。”
言外之意,何必大费周章逼我回来?
白袖这话说得严丝合缝,也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一枚只配用来作药引的弃子,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还逼他回来做什么呢?
郁北渊被他这话给问住了,盯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颊看了片刻,半晌才郑重地应道:“我若说,想让你做我的王妃呢?”
说完像是怕白袖不明白他的意思,又紧接着添上句:“不是筹码,不是禁锢,是我东原郁王府堂堂正正的郁王妃。”
无论是不是筹码或禁锢,郁王妃这名头白袖都没有半点兴趣,冷冷地道:“花漪竹,楚稚,随便是谁。”
郁北渊:“……”
听到楚稚的名字,郁北渊甚至觉得白袖在故意恶心他,可这人神色自若,分明就是不知道楚稚被他掐死的下场。
他眼皮蓦然一跳,紧紧盯住白袖的眼睛,喉咙里控制不住地有些发紧,“王妃的位置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情,谁都可以吗?”
白袖闻言轻顿,嘴边随即泛起抹不易察觉的冷冷笑意,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唇角。
一辈子,上下嘴唇一碰,总是能很轻易地说出来。回头望望,自己当初想跟他过一辈子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他在虐待折磨脆弱的身体,他在玩弄利用简单的思绪,他在把他的感情和心意掏出来肆意践踏……
时间是不会倒退的,记忆也不会消失的。往后的日子即使被迫同在屋檐下,他是他的一辈子,白袖是白袖的一辈子,互不干涉。
白袖挨着盏沿喝茶,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他跟郁北渊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阿袖……”
只见郁北渊眸色晦暗,学着白袖的样子懒散地靠着车壁,说出来的话很平淡却很笃定,“我的郁王妃,只能是阿袖。”
白袖转眼看向窗外,晚风吹拂着他的发,他没有应声,这话不知是听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