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薛桥在外敲门,他手里端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烫水,殿下的骨裂处虽然已愈合,但郎中特意交代需要经常热敷,水凉就不管用了。

还是和在那座小院落里一样,有郁北渊在薛桥几乎就不必伺候,他把热水和敷巾搁置好便告退了。

在傍晚擦身的时候,白袖就褪去了外袍,此刻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和里裤。

他都没用挪动地方,郁北渊就将水盆端到近前的小案,把带药的敷巾搅在热水里,然后用木夹拎出来稍微晾凉,挤干净水后折起来,熟练程度令人讶异。

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郁北渊熟门熟路地将白袖宽松的裤腿挽到腿根后,竟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骨裂的地方。

薛桥第一回帮白袖热敷的时候,都会问问敷的地方对不对,郁北渊怎么会就这么准确地找对地方?

“有点烫,忍忍。”

腿上传来的阵阵灼烫感,打断了白袖的疑惑思绪,他疼地忍不住咬唇轻嘶了一声,紧蹙着眉面露痛色。

换敷巾的时候,能看见白袖两条雪白的腿被烫得通红,等半刻钟后热巾全部敷完,他的额头已经疼出了冷汗。

盯着白皙皮肉上的红痕,郁北渊忽然变得眼底沉沉。

白袖骨裂的原因,是郁北渊自始至终都不敢去触碰的记忆,像枯叶似的从城楼上坠落,同时也把他的心也砸得稀碎。

他有时候会想,若是阿袖没有被救回来,那将会是种什么样的情形……

郁北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垂着头将敷巾慢腾腾地卷起来,抬头时眼尾被热气蒸得有些泛红:“以后别做那种傻事了。”

白袖自然明白郁北渊所指何事。但是他不后悔,他脱离了皇室,还碰到李瑄,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在挂念自己。

但这些话他没有必要也懒得跟郁北渊说,只放下裤腿,敷衍道:“所幸有七哥哥相救。”

七哥哥?相救?

郁北渊闻言眉头一皱,很快就反应出白袖是什么意思。

他紧抿着嘴唇看了白袖一会儿,忽然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哦,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冲到墙根底下救他他不知道,冒着暴雨抱他求医他不知道,日夜颠倒贴身照顾他他也不知道……

轻挑的唇角微微勾起,牵出的笑容却是满含苦涩,他握拳抵住鼻尖沉默着低吟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袖对昏迷期间的事情没印象,郁北渊也并不打算解释。他走神的时候,白袖已经展开柔软的被褥准备就寝了。

这小孩紧紧裹着被子,朝车壁侧卧着,夏日的被子很薄,勾勒出的身体线条起伏流畅,郁北渊的目光梭寻两圈,自然而然就停在下半部分。

两个人已经近半年没有同房,光是想想郁北渊就硬得吓人,更别提教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凹凸有致地躺在眼前。

他俯身凑得很近,目光贪婪地掠过白袖白皙的后颈,肩膀,脊背,后腰,再到下面微微鼓起来的两团挺翘软肉。

郁北渊情难自抑地伸出手,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忽听白袖冷冷地道:“滚。”

就只是蹭蹭…

白袖让他滚,他当然不会滚。非但没滚,还想都没想就直接上了手。

郁北渊覆掌在白袖的肩头,顺着手臂滑摸至细软腰肢,然后熟门熟路地探进裤腰,照着两团饱满的软肉狠狠揉了两把。

“阿袖乖……”

掌心里臀肉细腻软弹的触感,刺激得郁北渊某处疯狂地胀痛,他对这身体完全着了迷:“阿袖乖乖,就只是蹭蹭……”

往日狠戾的狭眸逐渐变得迷离,郁北渊嘴里低声诱哄着,边尽量克制温柔地动作起来。

“我说,滚。”

白袖咬破了唇,被那温度烫得蜷缩起来,把自己的话低低重复了一遍:“滚。”

他的嗓子几近嘶哑破音,话出口的同时,藏在棉被下面的身体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那是种极度恐惧的反应。

被摁住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