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张曾经让他觉得需要全力护佑的脸，此刻却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厌烦。

他忽然一挥手，猛地将递到面前的汤盅打翻在地！

“砰”的一声脆响，瓷盅碎裂，参汤泼洒一地，热气腾腾。

“以后不必再做这些。”

谢云舟的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一丝情绪，“无事不要再来书房。”

苏凝霜彻底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转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绝望，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谢大人，我……”

谢云舟却已不再看她，径直绕过地上的狼藉和她这个人，推门进了书房，反手将门关上。

书房内寂静无声。

谢云舟疲惫地跌坐在椅中，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书架，最终定格在一个积了薄灰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陈旧的锦盒。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取过，打开。

里面是几只香囊，针脚从稚嫩到略显工整，颜色各异，却都散发着淡淡的的药草清香。

是曲青妤这些年陆陆续续送他的。

他从未在意过，甚至未曾打开细看一眼，便随手弃置于此。

他拿起一只看起来最旧的，指尖摩挲着上面略显歪扭的绣纹，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多年前那个躲在廊柱后，小心翼翼捧出心意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