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李越捧着他的脸,这个男人水洗的一双眸子望着李越,单薄的唇开合着,虚弱的说道:“您杀了我吧。”
李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就像一只被扯坏的木偶一样跌落在地上,男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落有痕迹,挂在瓷白的身上,分外明显,他裹了裹被扯开的衣服,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没走两步远,药物又发作了起来,整个人抽了骨头一样又跌到了地上。李越冷笑着蹲下身,挑起了他的下巴:“如果你下次再敢寻死就好好想想今天,好好回忆这些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捆住了男人的手脚,把他抱到了床上,她又给这人摸了厚厚一层催、情药。男人哭嚎了一声,撕心累肺的揪着人心。
那一声叫喊让李越动作一滞,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很难过很痛苦是不是,记住这种感觉,下次动手割自己的腕子之前都好好回忆一下今天经历的这些痛苦!”
夏季是短暂的,很快就入了秋。御医们开始频繁出入男人的寝宫。
我的父亲总是很怨毒的看着那个男人,和他日渐鼓起来的肚子。
李越和我说这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日后生出来会与我为伴,是皇家的骨血。
我蹲在太和殿殿前,看着李越陪在他的身边,那些婢女众星捧月般守在男人身边侍候着。
李越唤他慕容。慕容堇。
他大多时候是躺在床上,白色常服松松的系着,乌黑的云锦的一样的头发铺陈在榻上。他不爱笑,刻板着一张脸,他会轻蔑的看着李越,好像她是一个不入他眼的物件,如果不是这物件折磨了他,或许他都不会看她。
我三岁那年李越还是年轻的,她可以轻轻松松把我抱起来转好几个圈,我在她怀里咯咯的笑着,在眼角余光里我能看见慕容水一样平淡的眼睛望着我。
李越对他很不好,即使是在他怀孕的时候她也没有放过他,我躲在偏殿的门外,总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一阵阵的压抑哭声。他每次都会流泪,但李越会把那些眼泪擦干。
慕容堇的孩子出生以后李越给他取名“彻”,那是我早夭的妹妹的名字,我望着摇篮里的那个小娃娃,伸出手的那一刻,我的父亲把我的手拍了开,他拽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开,轻飘飘的说着:“我们走。”
彻满月那天,慕容说要离开,李越把他打了一顿,他青肿着一张脸,在拳打脚踢中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他鄙夷的看着李越,单薄的唇在开合:“你答应我孩子出生以后就放我离开,李越,你出尔反尔,猪狗不如……畜生……下流无耻……”
他越骂越难听,李越掐着他的脸颊把他拽了起来,她的眼睛里燃着烈火,那些怒火转化为一个古怪至极的笑,慢慢呈现在慕容眼前:“对啊…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今晚就会有。”
慕容脸色白了一白,我看见他几不可见的哆嗦了下,他想从李越身边躲开,却被她揪着头发拽了回来,大殿里萦绕着慕容的哭喊声,他四处抓挠着李越,“你放开我!救命……救命……救命!”
“救什么命!”她甩了慕容一巴掌,把他单薄的衣服一扯到底,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身体,“朕何曾谋过你的命!”
“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你放开我!……你别碰我!”慕容的嘴被李越捂住,她很快占有了他,一下下快活的动作起来。
☆、第 18 章
那天以后,慕容的眼里像是埋进了一潭死水,他依旧会反抗,但那些动作呆滞而木讷,与其说是反抗还不如说是躲避,他开始躲避所有人,只要有人大声说话他都会哆嗦一下。
我的父亲去看他,他开心于慕容再也不是那个璀璨夺目才华横溢的慕容了,他开始有信心李越会很快厌倦慕容回到自己身边,于是他适当的大度了下,他送了慕容一套锦衣白冠的侍君服侍,还想亲自给慕容束发,慕容躲了一下,然后接受了。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我回头正能瞧见慕容寡白着一张脸,一双平淡如死水的眼睛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