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七」(3 / 3)

两个人直接栽进床榻间。

秋澄光吃痛“嗞”一声,归于璞忙撑起手臂从她身上起开,伏着身子望着她,揪过被子给她盖上了。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我哪里不穿衣服啦!”

“这不是毛巾吗?”

“浴巾!”

他眨眨眼,这才露出一点喝傻了的样子:“浴巾不就是毛巾吗?”

秋澄光双拳握在胸前,眼睛睁得大大,像只无辜的招财猫:“你又上哪儿喝酒去了?”

“同学聚会。”他坐了下来,又往床边一蹲,蹲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

“上次喝那么多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又来?”

“对不起,我这次喝的没上次多,但是……”他说到一半卡壳了,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拿过床头小桌上的夹子,将她的浴巾边缝从上往下夹了起来。

秋澄光看着他做手工似的耐着心,又气又好笑地薅了下他的头发:“喝了多少?”

“高任泽,你知道就是我们班以前打篮球最好的那个,他调了一杯酒,好难喝。”归于璞说着,眉头往下一耷拉,尽显可怜态。

“难喝你还喝?”

“输了嘛。”

“什么输了?”

“划拳。”

“你还划拳了?”

她蠢蠢欲动要开始动手了,归于璞急忙捉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了吻:“那你说我以后出门要喝几杯?”

“反正不可以喝到走路都走不稳。”

“好。”

秋澄光摸了摸别在浴巾的夹子,拿起来一个,别到他头上。红色的小发卡,他眯着眼睛笑着。

她翻了个身,趴卧在被子上,原先紧贴着胸口的浴巾这时挤出一丝空隙,从这丝空隙当中可以看见一弯曲沟。归于璞舔了舔唇,一边吻到她唇上,一边拿起被子遮住她的胸,手掌也遮在她的胸前。

秋澄光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走光了。

她握住他捂在被子上的手,手指修长好几处都磨出了茧子,掌心宽厚此时微微弯曲着,安放她细小的手。

从他的鼻息之间闻见浓浓的酒味,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她却一点都不讨厌。生气只是为了不让他这样喝酒,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所有气息,在她看来一概都有道不明的诱惑力。

她吻住他的唇,也轻轻吮了吮。接吻技巧也许增长了吧,但增长更多的还是理论知识,真正放到实际操练中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秋澄光吻得没了个头绪,只好慢慢停下来。她一停下来,他也随之停了下来,没再像以前那样卷土重来地继续下去。

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你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哦。”

他站起身,揉着额头踉跄地往外面走去,掩上了门。

秋澄光伏在床上想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她打开了门。

归于璞问了句:“好了吗?”

“嗯。”

这才老老实实地转过身来。

转过身来睁开眼睛,他束手无策地愣在原地。微醺的脸庞涨得更红了。

“怎么还围着浴巾?”

秋澄光踮起脚尖抱住他。

“好麻烦,不想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