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嘴角撅上天了:“我才不想去嘞!代沟好吗?我去了根本就……”
余下的话还在喉咙不上不下,琼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下楼了。
秦鋆琼飞快地挥动两下手臂:“澄光拜拜~”
秋澄光举起手噎了一下,顿觉身靠的门板冰凉极了。
——“冷漠的人性!”
潦草地吃了个午饭便上床睡觉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起来看了一集电视剧,脑袋一歪栽到被窝里。
唇角一弯:“舒服。”
又睡着了。
做了几个简短的梦,像几曲动听的短笛,醒来时心里美滋滋的。
六点钟醒来,卧室的森黑像一块热毛巾压着眼睛,让人久久不愿醒过来。兀自挣扎了好一会儿,以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一边说服一边睡着,睡着一会儿再挣扎着醒来。
来来去去约摸二十分钟,秋澄光终于舍得将眼睛睁开。她抹了抹脖子,掌心抹到一层热热薄薄的汗珠,掀开被子又一受凉,她打了个喷嚏。
“几点了?”她自言自语地打开床头的灯,打开手机。
六点三十五分。
微信里头一条他发来的消息。
【我下午来同学聚会,高中的。我晚点过去找你。】
秋澄光皱着眉头“哼”一声,打开之前下载的纪录片看了一会儿,实在又觉得困而乏了,于是拿起掀开被子去洗澡。
*
同学聚会上高任泽调的酒是什么鬼?归于璞喝下去之后勉强站得起来,一直到最后叫龚辰扶着走出酒店大楼,他都庆幸自己“机智,逃得快”。
龚辰无话可说,作为全场少数几个人没有喝酒的人,他负责将这些个人一个个送回去。归于璞报的地址是鸿安小区15栋510。
龚辰一看不对劲:“你家住这儿?”
他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女朋友的家。”
归于璞还算有几分清醒:“我说要去找她的。”
油门一踩,不多时便到了。
五楼,没有电梯,龚辰悲痛万分。
归于璞拍拍他的肩膀,道了谢:“我自己上去。”
“你能行吗?”
“能!”
醉了的人说没醉那是欲盖弥彰,走路都不太稳的人说自己能行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出于做兄弟的责任感,龚辰还算扶着他给他驼了上去。送到510门口,他拍拍他的肩:“就到这儿,按门铃吧,我先回去了。”
怕他摸不着门铃在哪儿,龚辰特意捏着他的手指摁了上去。
归于璞揽住他道了声谢,龚辰百般挣扎终于挣脱。
他前脚刚走,秋澄光透过猫眼看见归于璞又是满脸通红,登时气上心头,“嚯”地一声把门打开。
他直直跌了进去。
醉了之后喜欢抱人,好像上次也是这样。
归于璞原本倚在门上,她故意将门往里一开,他便也整个儿地载进她怀中。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归于璞二话没说两手往她腰上一揽:“你洗完澡了?”
身子一倾俯,脸颊往她肩头一掷,贴上温热的肌肤:“你这什么衣服?”
睁开眼睛一瞧,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没穿衣服?”
秋澄光由他抱着翻白眼,咬牙切齿:“你说呢!”
“快去穿衣服,等等着凉了。”
他把手往后一勾,锁上了门,抱着她往卧室走。
动作来得顺水顺溜,走路走得摇摇晃晃。秋澄光瞪大眼睛看着他,似有一口气从气管最深处被往上推,一直推到喉咙处,蓦地卡住了。
她双拳握紧捏在胸前,揪了揪浴巾的上沿,舌头像被压制的弹簧一下子动弹不得。随着他东摇西晃的步伐,她不得不抽出一条手臂揽住他的肩膀。
进了卧室,他弯着腰要把她往床上放,膝盖却在碰到床沿的时候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