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差点戳进她眼睛里。

「贱人！哪怕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你！」

「你害死了我老婆，还想人救你！简直妄想！」

凌千千疼的直哆嗦，这次再也不装哭了，她厉声大叫。

「畜生！我肚里的孩子你果真不要了！你……」

她话没说完，鼓起的小腹就被男人狠踹一脚。

痛得她面色皱成一团，下身隐隐流出一阵阵热流。

「孩子，你还敢提孩子。」

「因为你，我差点杀了天天！」

「这就让你给她们母子两偿命！」

他一脚踢走保安队长后，双手用劲，掐着女人的脖子往那根长钉上撞。

凌千千大口大口喘着气，恶狠狠地开口。

「你才是亲手杀死她的凶手，还毁了她的骨灰！要死也应该是你死！」

「哈哈！可就算你死了，秦柔也不会原谅你！她恨死你了！」

女人尖利的笑声在沉闷死寂的地下室来回盘旋。

下一秒，咔嚓一声，那笑声戛然而止。

凌千千的眉心正对那枚长钉，从后脑勺穿头而过。

将她生生钉死在墙上。

程言妄看了她血淋淋的尸体一眼，还不解气，找出当日的工具，将凌千千像秦柔一样手脚全部钉嵌在墙壁上。

他越钉，眼泪流的越凶。

凌千千说的没错，杀死秦柔的凶手的确是他自己。

如果他不那么轻信她，不对秦柔动手，她不会死。

他但凡多关心她一点，多舍不得她一点，她不会死。

明明天天告诉他那么多次，「妈妈死了，妈妈走了」

他为什么就是不信？

甚至还对亲儿子出手……

灭顶的悔恨和痛苦在胸口处激荡，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生生撕成了好几瓣。

就在他想朝墙壁撞去时，门口想起一道冷厉声。

「程言妄，你被捕了！」

一队帽子跟着舅舅冲了进来，一边说话一边向他展示了逮捕令。

程言妄像是被人抽去生机一般，没有半点惊慌。

而是很平静的伸出了血淋淋的双手。

被人拖出去前，他嘴里喊着：「秦震，我对不起秦柔，我会像她忏悔，请你好好照顾天天，他是我和秦柔……唯一的骨血。」

舅舅看着泪流满面的他，简直气到不行。

「别他么假惺惺，人是你杀的，现在流猫尿，早干嘛去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情人凌千千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是她和一个男模怀上的种，找你做了接盘侠，你个蠢货为了这样一个烂女人，竟然了害了我妹！」

10

程言妄惨白着脸，一句话没有，像个桩子似的杵在那。

佝偻的背，像个一夜衰老的老人。

舅舅看着他气到青白的脸色，又继续开口：

「我那么好的妹妹你不知道珍惜，却为这样的女人掏心掏肺，真是贱到没边！」

第9章

「天作孽犹可赎，人作孽不可活！但凡你有点良心，她死不了！」

「天天那孩子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她被你拖去医院，抽了那么熊猫血，如果不是医生暗自给他打了一只特效药，估计你这个儿子都死了！」

「你这样出生不如的父亲，好好去监狱里赎罪吧！」

「我相信，里面会有人好好教你规矩！」

隔壁的秦大爷也捂着胸口，对着程言妄指指点点。

「不是人！畜生不如啊！」

「在外面玩不算，还在家里老婆眼皮子底下勾搭人！为了一个装修的设计师，把自己的妻子活活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