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沈棠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跟她谈论这三年在国外的见闻和生活。

两人聊得有来有回,但看着姜女士比三年前多出的些许白发,沈棠安还是忍不住问起了那个人。

“傅斯年,他还好吗?”

她知道这三年姜女士总将那些错误怪到自己教管不严上,所以宁愿跟傅斯年断掉关系,也不愿意多见他。

而对于沈棠安,姜女士则总是愧疚。

她摇摇头,仍是带着歉意道:“不说他了,就让这个错误永远结束在你的生命里吧。没有他的存在,你会过得更好。”

沈棠安想说,其实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将罪责归咎到姜女士身上。

无论是当初执拗地选择在一起,或是后来的出轨背叛、假死离开,错的,一直都是辜负真心的傅斯年,反而她很感激姜女士。

可就在她启唇的那个瞬间,餐厅包厢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门。

随即,便是带着怒意,又让沈棠安熟悉无比的声音。

“凭什么?我和棠安的人生凭什么要就这样被你决定!”

沈棠安一抬头,便是傅斯年冷冽憔悴的五官,脸上却刻着惊喜。

看来这三年,他的确是过得很不好。

“棠安,竟然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哑得不成调,像是从傅斯年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颤抖的狂喜。

姜女士猛地站起身,挡在沈棠安面前,脸色冷厉:

“傅斯年!谁准你来的?!”

傅斯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朝沈棠安走去,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炽.热,甚至不敢眨眼,死死盯住她,唯恐眨眼后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

23

傅斯年伸手想去碰沈棠安,却在即将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被姜女士狠狠拍开。

“滚出去!”

姜女士厉声喝道,随即按下了桌边的紧急呼叫铃。

几乎是在同一秒,包厢外冲进来四名安保人员,迅速钳制住傅斯年的双臂,将他往后拖。

“放开!放开我!这是我的妻子,你们凭什么按住我?”

傅斯年疯狂地挣动,却还是无法脱离几位身强力壮安保的控制。

这几年他频繁自残、精神状态堪忧,身体素质也不够好了。

傅斯年眼底暴怒,质问母亲:“妈,你早就知道棠安还活着?!你骗我,你骗了我三年!为什么?”

姜女士冷着脸,一言不发。

傅斯年却突然扭曲地笑了起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妈,你是想像七年前一样拆散我们,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今生今世我都会和棠安在一起,我绝不会放手,不会中了你的诡计!”

他看向沈棠安,像是某种近乎哀求的脆弱动物,害怕被主人抛弃掉。

“棠安,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把曾经伤害过你的事情,都翻倍地惩罚在自己身上了,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傅斯年这三年在国内做的疯事、对宋南鸢的报复,沈棠安在国外都有所耳闻。

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说因果循环相报,属于她那个部分,早已经结束了。

沈棠安站起身,平静地打断他:

“傅斯年,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可继续的了。”

“这次我选择回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而对你,我始终是恨的,如果不想让我再对你多厌恶一些的话,就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扎进他的心脏。

叫傅斯年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五官因为难忍痛苦而颤抖起来,哑声道:“我都知道了,你曾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