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薄景初的眼神都柔和了下来。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要在她三天后的生日宴上求婚。
尤其是那枚钻戒......
薄景初伸出手摸向口袋,脸色却倏然变得阴沉。
他死死皱眉,质问林予瑶,
“喂,我的钻戒呢?你有没有见过我要送给颂宜的戒指!”
钻戒?什么钻戒?
那枚钻戒不是五年前就送给温颂宜了吗?
对上他完全陌生和冷淡的眼神,林予瑶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像是被锤子钉在原地,眼底一片懵然。
“景初,你在说什么?”
薄景初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
他向温颂宜许诺了,会给她一场完美的婚礼,那枚戒指是她最喜欢的款式,他为此耗尽心血。
要是把戒指弄丢了,她肯定会失落的。
上次为了给她过生日,他提前从法国赶回来,她满心欢喜地等着。
却没想到飞机延误了,她硬生生等了他一天一夜。
他见到她时,小姑娘眼睛肿的像核桃。
从那以后,薄景初就再也不敢背弃给她许过的任何承诺了。
想到这儿,他更觉得眼前的女人格外碍眼。
这女人和颂宜长的那么像,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
他又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肯定会惹得小姑娘伤心生气。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薄景初眼底寒凉如冰,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林予瑶这才反应过来
他失忆了!
她从莫大的震惊中挣脱出来,随即被抛进了恐慌的深渊。
薄景初记得温颂宜,却不记得她,这怎么能行!
“景初,你不记得了吗?我是林予瑶啊!我是你最爱的人啊!”
林予瑶的眼眶因为激动微微泛着红,她死死揪着薄景初的衣袖,指尖都泛起了白。
他把她忘了!他居然把她忘了?!
那她这五年的步步为营和处心积虑又算什么?
这样一来,她想用孩子分走薄家的资产肯定就需要查验孩子的血缘关系。
可是,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薄景初的啊!
林予瑶突然慌乱起来,紧紧抓住薄景初的手臂想让他快点想起来。
下一秒,她猛地被一股重力甩开,重重跌落在地上。
“滚开!”男人避她如洪水猛兽。
病房的门“咔嚓”一声轻响,薄景初的神情有一瞬慌乱,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脱下了那件被林予瑶碰过的外衣,下意识解释道:“颂宜,是她自己扑上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然而,在看到来人是陆城之后,他愣了一下,又心急如焚地问他:
“陆城?你来得正好,颂宜呢?”
陆城刚刚从医生那里得知了,薄景初头部因为车祸受创,记忆停留在了五年前。
正是他和温颂宜最相爱的那一年。
那时候,她没有失明,林予瑶也没有出现。
陆城听到薄景初的询问,脑海里闪过那个被烧焦的、一片废墟的城堡。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双唇因为压抑着情绪而微微颤抖。
温颂宜和薄景初当年有多相爱,他是最清楚的。
可他要怎么说出口,这是五年之后,而温颂宜已经......
“颂宜......她、她说想去北欧玩几天,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薄景初闻言,死死拧着眉,“你撒谎!过几天就是我们订婚日子,她怎么会去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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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自己还打着钢板的双腿,挣扎着就要下床,“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