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朵身后跟着北疆的死士，浑身肃杀之气，震的周遭的百姓不敢动弹。

“苏大人，你与我的未婚夫可有故事？”

原本醉醺醺的苏晴一瞬清醒，她斩钉截铁道：“我们青梅竹马，我...我曾经送过很多礼物，我...”

说着说着，江远舟讥笑。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两世，两个世界，她们之间的情谊竟没什么能证明。

甚至连苏晴本人都怔住了。

周遭的百姓闻言议论纷纷，“不及她对二公子的千分之一。”

“用救架之功给公子换了玉簪。”

“相府两个公子竟是一个名字，那陪着四处游玩的，还去庙里跪拜的求来前进手串的是哪位啊。”

苏晴的脸色越发煞白。

他为江远舟做的这样少吗？

江州置若罔闻，“姐姐爱的是哥哥，对我只是怜惜。”

他洋洋得意。

穆朵手指捏住他的下颌仔细打量，“貌美。”

江州得意地看江远舟，无声地说了句：“废物。”，他转身抓住穆朵的手腕，眼波流传。

穆朵的唇角勾起，“可惜，因为像他，才美。”

倏然，手起刀落。

江州一头青丝散落，满地乌发。

他崩溃地尖叫，“你竟然敢剪我的头发！穆朵，我是丞相府二公子，你”

“我本是想杀了你的。”

江州哽住。

江远舟笑出了声。

穆朵牵起江远舟的手扬长而去。

一路上穆朵沉默不语，攥着他的手逐渐收紧。

江远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穆朵，你，生气了吗？”

身侧人的脚步一顿。

“不反驳，只会逃？”

江远舟被逗笑，“就因为这个？”

可穆朵却突然甩开他，语气阴鸷，“江远舟，你不反驳，是因为知道我在这附近，我会帮你。”

江远舟的笑意凝固，“我没有，我是出来给你买”

“别编了，安宁郡王心里挂着的是苏大人。”

她身体都在发抖，“你利用我，去..去...”

穆朵的背影太过内敛和萧瑟。

江远舟的满腹委屈一瞬化成心疼，他横跨一步挡在她身前，“我没有骗你，难道我一生只能心悦一个人吗？”

被牵着的人一颤。

“撒谎精。”

她垂眸，“随便你吧”

穆朵有一双似汪洋的眸子，晶蓝色，如同北疆的达赉湖，凛冽肃杀却潋滟柔情。

他失神，伸手抚上去。

一朵雪花刚好落下来，他轻语：“穆朵，下雪了，是吃栗子糕的时候了。”

穆朵沉寂的眸子一瞬清明。

这一幕落在苏晴的眼里，他踹烂街边的摊子看，负气离去。

第十一章

漫天下雪，穆朵没拗过江远舟，陪着他走街串巷寻到了买栗子的小贩。

“就非得这家？”

“这家的栗子最好。”江远舟说完看了眼穆朵手里沉甸甸的栗子，很小声地说，“你要吃，就要吃最好的。”

咚。

穆朵一头撞在了墙上，发髻都散了些，她揉着红了的额角，“脚滑了。”

可她踩的地方，尚未被雪盖上，还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