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嘛,我最喜欢你。” 江夷欢蹭他脸颊。

卫昭堪堪避开,冷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朱弦吗?我最多排第二,不,你还有哥哥,我撑死排第三!”

“不一样,你与他们不一样。”

卫昭心气稍平,等着她解释哪里不一样,却见人家打了个哈欠,趴他怀里睡着了。

他不由失笑,这快速入睡的本领,真让人羡慕。

给江夷欢盖上被子,撑伞去向恒氏院中。

老远就听到恒氏在咳,卫芷兰的声音传来。

“母亲,祖母但凡不高兴,就拿你撒气,你告诉哥哥不行吗?你看江夷欢,她多会告状!”

人家受点委屈就吵闹,哥哥次次维护她,母亲为何要忍气?

恒氏声音淡淡的:“你祖母那点招数,我早习惯了。我对你哥哥有愧,哪能总烦他?他性情阴晴不定,有时我瞧他,竟有些害怕。咱们能与人为善,就与人为善,吃亏是惜福。”

卫昭静静立于门外,他阻止通传的嬷嬷,直到屋里没了声音,才扔伞走了。

头晕沉沉的难受,母亲对他有愧,也害怕他,这让他觉得不适,有种无力感。

醒过神来,他已站在江夷欢的寝屋里。

小姑娘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活像个大蚕蛹,鼓鼓的可爱,他犹豫片刻,躺在她旁边。

大蚕蛹猛地惊醒,使劲儿打他的脸,“啊啊啊,你是谁,我打死”

卫昭赶紧捂住她的嘴,“是我啊,卫昭,我来陪你睡觉。”

江夷欢抄起瓷枕,朝他脑袋上砸去:“滚开!你是假的!卫昭才不会半夜爬床!”

天亮后,她唤来朱弦,心有余悸。

“姐姐,我昨晚半夜做梦,梦到卫昭偷偷爬我的床,定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才不是登徒子呢!”

朱弦拼命忍笑,昨晚半夜,主人狼狈逃出江姑娘的屋子,脸上还有巴掌印,额头也肿着。

主人对她下死令,承诺给她补三个月俸禄,让她别把真相说出去。

她屈服了,毕竟是三个月俸禄。

卫昭一大早就去了恒氏院中。

“母亲,你身体虚弱,应当静养。我去与祖母说,免了你的早安礼。”

恒氏咳了几声,不安道:“你的心意母亲知晓,可我是长媳,礼数要做足。”

卫昭有点恼火,他有能力让母亲过得舒服,她却不承情。

“母亲,祖母见不到你,她又不会死!见不到任何一位儿媳,她都能活得好好的。”

恒氏无奈,儿子这张嘴...婆婆听到还不得气死?

“熹光,你额角怎么了?有些红肿。”

“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恒氏不禁纳闷,儿子额角的伤口,好像从前他被人欺负时,用石头砸出来的,但如今还有谁敢砸他?

卫昭抚着额角道:“母亲,我打算让夷欢管铺子,让她有点事做,省得她整日胡思乱想。”

这是他后半夜睡不着想到的主意,呆头鹅对他心思不纯,干脆给她找点事情做。

恒氏惊诧,“管铺子?你打算让她管哪间铺子?”

第20章 她会挖野菜,应该懂药材

“药材铺吧,她会挖野菜,应该懂药材。”

恒氏思忖一会儿,道:“倒也可以,不过王夫人今日可能会来瞧夷欢,我后日再带她去。”

卫昭想起昨晚被痛揍的情形,“母亲,今日就带去吧。”

得赶紧转移江夷欢的注意力,抵消她昨晚的记忆。

恒氏应下。

卫芷兰从屏风后绕出来,“母亲,你真要带她管铺子?”

见她委屈,恒氏道:“你该嫁人了,我还指望他给你多添妆呢。”

姑娘的嫁妆,一部分由公出,还有一部分,靠父母兄长添妆。

卫芷兰难过道:“哥哥为何不能原谅我?我是欺负过他,但江夷欢给他惹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