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父皇最近在抓一旧臣,你猜是谁?”
“是谁?”
“孙峻臣。”
“酷吏孙峻臣?章德太子的属下?他不是死了吗?”
孙峻臣性情阴沉孤僻,曾任职大理寺,发明过上百种酷刑,犯案者无不闻风丧胆。
先帝嫌他狠毒,不待见他,甚至动了杀心,最后还是章德太子保下他,引导他走正途。
章德太子死后,此人与妻子也自焚于大火中。
“有人密报,他们夫妻当年是假死脱身,还带着一个幼儿出逃。”
卫昭吃惊:“......什么?”
“孙氏夫妻并未生养过,那幼儿应该是章德太子遗孤。”
殿里气氛一时沉沉。
章德太子有两儿一女,他们死后,先帝为了弥补,将他的两儿一女分别封为亲王与公主。
如果孙峻臣带走的是男孩,也就是某位亲王,陛下哪能睡得着觉?
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都有拥护章德太子者。
第19章 我是卫昭,我来陪你睡觉
雨越来越大,像从天上泼下来,淹没了纵横交错的宽街窄巷,卫老夫人屋里亮如白昼。
恒氏在喂江夷欢喝药,她死活不张嘴。
“夷欢你就喝点吧,良药苦口。”
“咳咳,我不喝,我以前生病,不喝药都能扛过去。”
卫老夫人骂道:“那蠢货徐姑娘怎的就掉进水里了?妖里妖气,就不是个好货色!崔家公子也是废物!你救他们做什么?”
江夷欢有气无力,“老夫人,你骂人时精神真足,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卫老夫人笑了,“是吗?你替王家避了灾,王夫人这两日应当登门来谢你,等着吧。”
暴雨滂沱中,卫昭回来了,衣服淋湿大半,见到躺在榻上江夷欢,脸色变了。
“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卫老夫人心惊不已,赶紧对他解释原委。
“大夫说夷欢无碍,发场汗就好。还有,她今日吃多了毕罗,吐出来不少,才显得虚弱。”
江夷欢靠在引枕上,“老夫人,毕罗的事情不必提,卫昭,我今日交到了朋友,是王家姑娘。我还救了崔公子与徐姑娘,虽然我不喜欢他们。”
卫昭压下怒气,“你与他们很熟吗?为何要冒险救他们?”
“我大江大河都游过,王家的小湖不算什么,不能看他们淹死吧?我有把握救上他们。”
“你个呆子!他们掉湖里淹死,是他们自己的命!你不能冒险!”
见卫昭声色俱厉,众人吓得发抖,恒氏劝道:“熹光,你别吓着她啊。”
江夷欢哼哼:“我才不怕,卫昭就是嘴上凶。”
见榻边满满一碗药,卫昭板起脸:“你没喝药?”
“我不喝,好苦。”
卫昭端起药碗,“喝!”
江夷欢不敢拒绝,喝完后苦着脸道:“咱们走吧,我不要睡在这里。”
卫昭也不情愿她住在别人院中,给她裹严实,抱起她就走。
恒氏追在后头,“熹光,地上湿滑,你们慢点走!”
卫老夫人叫住她:“恒氏,你留下来侍奉我。”
路上,雨像断了线的珠子,江夷欢道:“卫昭,你母亲又被你祖母留下了。”
“你说什么?” 卫昭没听太清。
江夷欢大声吼:“你母亲!被你祖母!磋磨!”
卫昭身形微滞,把她送回偏房放下。
“你方才说,我祖母磋磨我母亲?她怎么敢?”
“我观察很久了,你母亲脸色总是苍白,夜间也睡不足。她不告诉你,可能是怕你担心。”
卫昭抿了抿唇,他每次问母亲近况,母亲都说很好,祖母不再找她麻烦,时间久了,他不再多问。
江夷欢抱住他,“你陪我睡好不好?芷如说,男人得多歇在女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