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隔壁的厢房之中,厢房中四壁都是血迹,显然苏小慵和人动过手,在房中负伤而战了很久,只是房外喜乐震天,人人都在关注肖乔的婚礼,竟没人留意到这间房内的动静。

墙上的血迹横七竖八,苏小慵身上的伤口也很奇特,有些似是尖锐的器物深深刺入,有些似是被刀刃所伤,有数道伤口深达脏腑,若不是方多病借口去找苏小慵,又及时寻到,等到喜筵结束,她早已死了。

关河梦面对苏小慵奄奄一息的躯体,剑眉紧蹙,双手微微颤抖,全神想要知道如何诊治。在他身后来到的白江鹑几人却是打量着墙上的血迹,脸色甚是诧异。这间厢房足有两丈见方,墙上的血痕道道笔直,或横或竖,地上有一大摊已经变色的血迹,显是苏小慵所流,此外并无其他血点。每一面墙上都有血痕,房内桌椅都已翻倒,连床上的枕头都已跌下地来,被褥委地,显是曾经打斗得非常激烈。

关河梦验看苏小慵的伤势,越看越是心惊,她身上的刀伤刃口虽小,却是刀刀入肉,那些锐器刺入也是极深,若非这两样凶器似乎都有些短,差了毫厘未及心肺,她早已死了。最可怖的伤口在胸口和脸颊,胸口被连刺两下,两下都扎断了肋骨,侥幸断骨未曾刺入心肺;另一下是刺在脸颊上,那锐气刺透腮帮,从左脸插入了咽喉,伤势也十分严重。

这下手之人十分残忍狠毒,杀人之心昭然若揭,却不知是谁,竟在肖紫衿和乔婉娩的婚礼之中,残害如此一位年轻女子。苏小慵年纪轻轻,在江湖中尚未闯出名头,又有义兄关河梦为靠山,有谁要杀害这样一名娇稚纯真的小姑娘?

白江鹑人虽肥胖,心却极细,苏小慵重伤的情形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似是哪里明明违反了常理而他却尚未发现,只是思来想去,只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