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善良,在下感激不尽才是。”

封磬一怔,还当真想不出白千里能做出什么事让李莲花感激不尽的,“听说李楼主当日也曾见过那屋里的异状,不知还有什么细节能记得起来吗?小女年少任性,我虽然有失管教,却也十分担忧她的下落。”

这位万圣道的总盟主彬彬有礼,心情虽然焦躁,却仍然自持。李莲花很努力地回想了阵,摇了摇头,“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只怕比不上这位兄弟。”封磬的目光落在王八十身上,王八十精乖地奉上他不知什么时候从猪妖衣服里摸出来的那相思豆和纸片。

封磬仔细翻看,他种花虽多,却不曾种过相思树,至于那张纸片更是全然不知所云。便在此时,王八十突然道:“我回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封磬眉头微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王八十却又哑了。

李莲花和气地看着他,“你出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还是锁着的?”王八十欣喜地看着他大哥,只消他大哥一说话他就觉得是知己,“我三更出去倒夜壶的时候从来不锁门,门都是虚掩着,一定有人趁我出去的时候把那头猪妖挂上去了。”封磬微微一震,“能知道你半夜出去不锁门的人有几个?”

王八十一呆,“除了老鸨……卖菜的王二、杀猪的三乖、送柴火的老赵,好像、好像没有了。”封磬眉心皱得更紧,吩咐下去,要万圣道细查这几个人。李莲花欣然看着封磬和王八十细谈那夜的细节,他东张西望,窗口的蔷薇开得旺盛,封磬显然很喜欢花,那纤细忧伤的胡琴声又从窗口遥遥地飘了进来。

“这胡琴……真真妙绝天下……”他喃喃地道,在他风花雪月的那几年也没听过这样好的胡琴,这若是搬到“方氏”那闻名天下的照雪楼去卖钱,想必门槛也踩破了。封磬叹息一声,“家门不幸。”李莲花道:“我曾听闻白大侠略有提及,邵少侠犯了错。”

封磬皱起眉头,“我那不肖弟子和魔教座下奸人交情颇深,有辱门风,让李楼主见笑了。”李莲花好奇地问:“不知……是哪位奸人?”封磬叹了口气,“清凉雨。”李莲花怔了怔,“一品毒?”封磬点头。

鱼龙牛马帮座下素来鱼龙混杂,“一品毒”清凉雨是其中用毒的大行家,谁也不知这位毒中之王多大年纪、生得何等模样、精擅什么武功、喜好什么样的美女,甚至连“清凉雨”这名字显而易见也是个杜撰,这等神秘人物,竟然和封磬的徒弟交情很深,这不能不说是件怪事。

李莲花越发好奇了,“清凉雨此人虽说善于用毒,也不曾听过什么劣迹,贵盟弟子能与他交好,未必是件坏事,不知为何让总盟主如此生气?”封磬那养气功夫好极的脸上微微变色,“他在我总坛之内假扮家丁胡作非为……”此事他无意为外人道,但一怒之下说了个开头,便索性说下去,“三个月前,此人假扮家丁,混迹我总坛之中,我二徒弟不知好歹与他交好,后来此人毒杀‘七元帮’帮主慕容左,行迹败露后,逆徒不但不将他捉拿扣留,还助他逃脱,当真是家门不幸,贻笑大方!”

李莲花安慰道:“这、这或许邵少侠是有理由的……但不知清凉雨是为何要杀慕容左?以清凉雨的名望武功,要杀慕容左似乎……不需如此……”

的确,七元帮帮主慕容左在江湖上数不上第几流,清明雨要杀慕容左,只怕要杀就杀了,根本不需处心积虑埋伏万圣道总坛长达几个月之久。封磬沉吟,“依我所见,清凉雨自然不是为了要杀慕容左而来,他潜入此地另有目的,只是或许目的未达,他偶然杀了慕容左,事情败露,不得不离去。”

李莲花啊了一声,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封磬以为他对“禁闭逆徒”的好奇应当到此为止了,却不料李莲花又问了一句:“慕容左是在何处死的?”此言一出,连封磬都有些微微不悦,这显然已经僭越,他却还是淡淡地道:“在前花园。”

便在此时,白千里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件封小七惯穿的衣裙,白衣如雪,尚带着一股馥郁的芳香。王八十一看,眼都直了,“就是这个……就是这种……白白的、长长的、有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