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南有些懊悔,那日羞愤之下贸然扔掉了他的佛珠。

倒是忘记了他定然是要问起下落的。

早知道就不扔了。

牢牢锁在柜子里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实在是她讨厌的不得了,才会当成烫手山芋迫不及待就扔掉了。

那些珠子,纹理并不圆滑。

裴书宁那个人在床榻间是不太喜欢被忤逆的,两人起初没什么干系时,他看起来倒也正常。

后来阴差阳错近了身,他便越发过分。

又骗又哄、漫不经心一颗颗要她吞进去。

说她不愿意戴着他的东西。

吃进去也可以。

姜予南匆匆回神,已经盘算着找个相似的来应付两日。

裴书宁见她乖乖戴着就不会再怀疑了。

裴书宁望着她:“既要定神,还是拿出来戴着吧。”

姜予南对他笑了笑,编着假话来骗他,“我知道了,表哥。”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是极漂亮的。

带着几分柔和。

裴书宁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见着她心口就密密麻麻犹似被针扎过的微弱刺痛。

少女笑起来就似折枝娇花,沾满了新鲜的露水,散着馥郁的软香。

他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姜予南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即便如此还是站起来:“我送表哥。”

少女身材纤细,一袭湖蓝色的衫裙收拢了纤纤的腰肢,墨色长发散在薄薄的背脊,颈后那片白皙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

他不着痕迹移开了眸光,心里犹似被撩起了个星火。

姜予南实在有些紧张,跨过门槛时稍不留神被绊了一下,她差点摔倒在地,身旁的人抬手扶了一把她的腰肢。

裴书宁眼神深了深,熟悉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掌心里柔软的触感扰乱了他的心神。

她的头发不经意间蹭过他的皮肤,他平静咽了咽喉咙,并未急着松开手。

姜予南很倒霉的崴了脚,她强忍着疼,急着避开他的手:“多谢表哥,我没事了。”

裴书宁没有拆穿她,缓缓抽出手掌,他问:“怎么走路都能摔?”

姜予南也很懊悔和郁闷,她刚才光想着从哪儿弄个能以假乱真的佛珠,压根没注意到面前的路,这才狠狠被绊了一下。

姜予南怕裴书宁误会她是故意往他怀里跌,从前也不是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解释道:“刚才忘记看路了。”

裴书宁这人在外面很受女孩子的青睐,想嫁他的人不少。

他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还从未听说过他去烟花巷柳。

因而总有些人费尽心思接近他,当着他面摔倒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裴书宁眼里好像就看不见似的,从不伸手,向来置之不理。

如此过了几回,才渐渐没人往他面前摔。

裴书宁默了半晌:“脚疼不疼?”

姜予南忙说不疼。

她也看不出裴书宁信没信。

裴书宁不知道她方才在想谁,当着他的面总不可能在想他。

那她还能想谁呢?无论是谁,裴书宁都高兴不起来。

裴书宁默不作声盯着她的脸,他忽然间想他和姜予南的婚事早些定下来也是好事。

等她父母回京,他就让媒婆上门提亲。

比起表哥。

他更愿意当她的丈夫。!

第 22 章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姜予南的脚踝扭得有些狠,送走了裴书宁,她才扶着身旁的门柱缓缓坐在石阶上,迎面照来刺眼的阳光,她不禁伸手挡了挡。

宜春看见郡主坐在台阶上忙要过去将她扶起:“郡主,地上凉。”

姜予南双手托腮,眯着眼睛懒洋洋晒着太阳,脸上的表情舒服得像只餍足的小猫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