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宁叹了

叹气。

随即温温柔柔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垂眸瞧见了小姑娘红红白白的脸,娇嫩的皮肤被泪痕染红了几l分,眼泪悄声无息就沾满了整张脸。

她哭着,似乎又怕得紧,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我又没想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怪我?”

她今天已经很可怜了。

姜予南已经学会了利用自己的眼泪,每次做了错事,或是闯了祸,就总是用一双泪眼望着他,逼迫他心软,也吃准了他一定会心软。

裴书宁这次好像真的是铁石心肠,他抬手耐着性子,一点点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你今日若是在水里,真的出不来了怎么办?”

姜予南眼睛红红的,睫毛上沾着泪,一双乌眸更像是被洗过一样,她主动亲近着他,平日里她从不这样。

裴书宁平常与她亲近,她都总是不太喜欢,还常常摆着张不高兴的小脸。

只有在每次做了亏心事后,她才会乖乖听话。

“不会的。”

姜予南仰着脸,主动亲了亲他的唇,“你别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哪怕是亲了,裴书宁也不为所动,“旁人死了与你又有何干?你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姜予南也不回话,就默默看着他哭。

裴书宁望着她的泪,也说不出更重的话了,“没有下次了。”

姜予南低头嗯了嗯,“听见了。”

夜里。

姜予南被他看着喝下一碗姜汤才作罢。

她皱着眉,喝得有点想吐。

裴书宁又给她喂了两块蜜饯,姜予南接过蜜饯,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这漫漫长夜却是难熬。

裴书宁一点儿都不晓得怜惜人,用力凶猛。

男人的大掌轻而易举便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腕间稍稍施了些力道,便把快要爬到床边的人拽了回来,让她深深坐了下去。

少女宛如濒死的天鹅。高高仰起纤弱的脖颈,这片雪白的皮肤早已落下星星点点的斑驳。

青紫交错,都是被亲出来的痕迹。

她的腿是软的。

腰肢也是软的。

本就纤弱的身体酸涩不已。

经受不住这种疾风骤雨。

她的眼睛里噙着泪,嘴巴又红又肿,她好像才后知后觉他还在生气。

就知道他一点儿都不好哄。

姜予南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侧,眼泪都落在他身上,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她哪怕发脾气也没什么威慑力,“我腿疼。”

裴书宁却觉得她是装的。

尽管姜予南真的是装得腿疼,他也还是狠不下心,慢慢停了下来。

姜予南趁机抽回了小腿,躲进了被子里,“该睡了。”

裴书宁看着她躲起来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嗯。”

*

侯府里。

姜叙白大清早便去敲了姜予南的房门,不见人影。

他便转而去了母亲那里。

侯夫人也才刚起来,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听见他从外面跑进屋的脚步声,他四下看了一圈,也没有在这儿见到人,多少觉得有点奇怪。

“她呢?”

“她是谁?”

“姜予南。”

侯夫人抿唇:“没大没小的,她是你姐姐。”

姜叙白一贯不喜欢叫她姐姐,这会儿也没再同母亲吵,“她去哪儿了?”

侯夫人说:“昨天连夜被裴书宁接了回去,兴许是被你气走了。”

姜叙白才不信,临走前他不服气道:“就她娇气。”

他又没有让她赔!

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