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向来都是偏心女儿,瞪了眼儿子,“你怎么还故意来气你姐?你姐姐身体不好,一会儿被你气病了,十个你都赔不起。”

姜予南听见母亲说的话,立刻装起了病,说自己头疼脑热,快要晕倒了。

姜叙白受不了她这种样子,转身就走。

姜叙白觉得那些男人眼睛都瞎了,竟然会喜欢他姐姐这种作天作地的娇气精。

姜予南在他离开之后,还不忘告他的状,“母亲,他每次都这样凶我,往后侯府若是他做了主,我怕是连回来都会被他扫地出门。”

她接着又说:“您什么时候给他说门亲事?都这个年纪了。”

就该找个脾气不好的,狠狠收拾他。

每天将他收拾的找不到东西南北才好。

“你也别总是和他对着干,每次你回来,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姜予南听过就忘。

侯夫人又问:“倒是你这回要在侯府住多久?”

姜予南心虚低下了脑袋,埋着脸,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二五天吧。”

事实上当天晚上。

裴书宁便亲自上门来接人,要把人带回去。

侯夫人不禁奇怪,往常裴书宁都会陪她住几l日,只有这回,执意要把人带回去。

姜予南躲在屋子里装睡,将脑袋闷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门吱的一声,躲在被子里的人浑身颤了颤,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

她能感觉到人已经走到床边。

姜予南平时不会这样,她这回本就是做了亏心事才会躲回侯府,若是不装睡躲一躲,裴书宁定时要同她算账的。

她死死扯着被子,这点力气委实不算什么。

男人轻而易举掀开了被子,看着小脸被闷得红红的小姑娘,表面上看不出喜怒来,“该回去了。”

姜予南夺回被子,慢腾腾坐起来,她明明很是心虚,却又得装作自己很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要在家住两日。”

她的话说完,男人迟迟未语,静静望着她。

男人眼眸漆黑,幽深好似寒潭,他冷冷抛出几l个字:“今天不行。”

姜予南顿了下,紧接着便发作了起来,“我现在又困又累。”

话音未落,他连人带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一言不发的,搞得姜予南心里都没底。

裴书宁抱着人上了马车。

气氛僵硬。

他不言不语,更叫人害怕。

她垂着脸,细软如绸的乌发缓缓从肩侧滑落,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看起来似是无枝可依那般纤弱。

忽然间,男人捏住了她精致秀气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脸,看着气色红润没什么异样。

他嗤了声,倒也听不出是不是冷笑。

姜予南不喜欢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害怕。

她挣了挣,试图扭过脸,避开他的目光,躲避的动作仿佛激怒了男人,他的手指更用了几l分力道,听见她轻轻喊疼,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听说你今天做了件好事。”

“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

“如何就阴阳怪气了?救人难道不是好事吗?”

男人冷不丁冒出的这句话,像是带着刺儿,故意往她身上扎。

姜予南一时语塞,挥开了他的手,得到自由后立刻坐得离他远远的。

她今天下水救了人,其实她也不过刚学会泅水,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胆子,说跳就跳。

她也不是多心善的人,只是掉进水里的是个几l岁大的小孩儿。

在水里扑腾,扯着嗓子喊救命。

姜予南一时没多想,说跳就跳了。

把身旁的丫鬟吓了一大跳,立刻着急忙慌的去叫人。

姜予南差点淹死在池子里。

她才刚学会泅水,水性能有多好?

而且小孩儿力